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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qíng形,我不想太过招摇生事,便寻思将怀子的qíng况再往后瞒一瞒。我们谨慎再谨慎。杨长安、chūn菱与可人三人,也小心仔细,严查食水,兼密切关注其他宫人动静。
我们步步为营,听雨轩内糙木皆兵。
那年三月二十九日清晨。我以左手写好一纸密信,命杨长安于深夜悄悄放进邀月楼中。四月初二清晨,良妃派出的侍卫在朝圣门当场捉住皇后堂弟谢元勋。当时,他手握一枚龙眼大小的药丸,正yù投进水车之内。
文泽命太医验查,丸药配方奇特,却又并不含任何毒素。第二日再要问时,发现谢元勋已七窍流血死在天牢。虽然不能指证皇后,但最起码从此宫中不用吃放了这莫名其妙药丸的水,这水也不会威胁到我腹中孩子暗中长舒口气。
做好这一切,皇后仍未归。
阿若正惶恐不安,突然被太医拿脉拿出已有身孕,她立时将不安抛向九宵云外,跑来在听雨轩里又蹦又笑道:阿若有小娃娃了,阿若有小娃娃了。
我拿手轻轻划在她脸上,笑道:呵,好个没羞的小丫头。
阿若脸一红,也笑道:也就是在姐姐这儿说说。有了这个娃娃,以后可不就有人跟阿若玩了么?
我心一动,小口用着浓白甜香的桂花杏仁酪,淡淡笑道:怎么,难道宫中没人陪阿若玩么?
她以脸托腮,长长叹口气:唉,原来大家说说笑笑的倒好。可自从出了浩哥浩王爷那事,除皇上、姐姐与同嫔姐姐三人外,其余人见了阿若好象倒冷淡许多。皇后姐姐也没回来,阿若正为此事怪闷的。
姐姐,她问我:她们是不是不相信浩王爷与阿若的清白?
心里长叹口气,我放下huáng色贡瓷碗,拿手轻轻抚她额前一缕青丝,正色柔声道:阿若,别人怎么看你不打紧,关键是皇上怎样看这件事。皇上信你,此事有也没有;皇上不信,此事没有也会生出有来。
阿若也勺那酪子吃着,没心没肺地笑道:那倒好了。皇上怎么会不信阿若的清白?上次不是说清楚了么?皇上为哄阿若开心,倒赏了妹妹不少好东西呢。哪日姐姐去看看,若看着什么喜欢,只管拿去。
好。我点头微笑道谢。
过两日皇后回宫,听说阿若有孕也是十分欢喜,忙打点赏赐下许多贺礼。我亲自送去些自己做的婴儿衣物。路遇同嫔,两人相视一笑,淡淡无语。
新选的秀女已经入宫,正在储秀宫中由管教姑姑们教些规矩。
庆嫔突然流产,命太医查,回说母体太弱之故,少不得文泽亲去安慰抚恤一番。
别无战事。
chūn意更浓,在浓浓的chūn意之中,六宫又见一派祥和。
第三十七章 下毒(上)
下毒
这日,我正午睡起来,宋佩昭突然过来。他神色略显慌乱,也不见礼,直接开口问道:娘娘,您有身孕之事,已让皇后娘娘知道?
我心微微一沉:还没有,怎么
宋佩昭长舒口气,拭一拭前额细细的汗珠,点头道:如此甚好。下官适才在御药房见太监小禄子正煎堕胎药,悄悄一问,却是皇后娘娘命他煎的,也不知要赐给哪位主子。下官因担心是
说至此处,他看我一眼,又道:幸好不是赐给您,下官便放心了。
我心中一惊,狐疑十分。
又替我请脉,事毕宋佩昭微微笑道:胎儿还好。娘娘最近有何不妥没有?
我皱眉道:别的到没有什么。就是偶尔会小腹猛的一扯,让本嫔从梦中痛醒。
宋佩昭皱眉道:是么?从娘娘脉象上来看,一切倒也正常。莫非
我忙问:怎么?
宋佩昭微笑道:下官也只是猜测。娘娘无须太过担心。下官记得前次对娘娘说过,此皇子确是早些个,您怀他时只怕会多受些苦难。但您放宽心,只切记不要随意服用食物。
心中更添一层疑虑,我却嘴角微扬道:多谢大人。
宋佩昭走后,我等了一会,不见皇后送药来。心念转动之间,突然想到阿若心中大惊,忙命可人去月华楼一探究竟。不久可人回来,一脸沮丧。她见四下无人,悄悄向我耳边道:妹妹,咱们行动迟了。我去时,德嫔娘娘正好服下一碗药。据德嫔娘娘说,那是皇后命给她吃的保胎药,天天都在吃的。
我忙问道:姐姐你又说什么没有?
可人道:没有。既然已成事实,再说又有何用。况且,德嫔娘娘吃的还一定是什么药呢。
缓缓吐出一口气,我点头叹道:也对。
不想第二日,刚醒就被告之阿若小产一事。又说,御药房死了一个叫小禄子的小太监。可人悄悄道:看来昨天那碗药还真的有问题。可人只是不明白,皇后又为何要害自己亲妹子,德嫔娘娘可不是她的人么?
我皱眉,又摇头道:这事我也糊涂。确实出人意表,让人匪夷所思。
又说:此时帝后应该均在月华楼,咱们也不要这个时侯去凑热闹。等到下午再去看看德嫔娘娘。
晌午时分,chūn菱端着茶水掀开湖绿色帘进来,走至身边低声道:小姐,良妃娘娘刚被皇上骂了。
缓缓热热地吃一口那茶,我慢慢抬眼问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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