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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弦话一出口,却又明白此事其实跟卢家的人毫无关系,就算是烟年借死而遁,也跟卢家并无大gān系,毕竟一切都是崔晔暗中cao纵。
看着两人有些难堪的脸色,阿弦收住舌头,只说道:请恕我不能久留,告辞了。阿弦拱手行礼,转身大步往外而去。
身后传来谢夫人急切的唤声,以及卢邕道:罢了,由得她去,牛不喝水qiáng按头么。
夫人道:何必赌气,有个万一的话,娘娘那边如何jiāo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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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弦离开卢府,心里七上八下。
原本她该立刻回怀贞坊,然而如今怀贞坊怕只留下空dàngdàng地几间房子,一应熟悉的人都不见了,反而触景生qíng。
就这样带着玄影,晃晃悠悠过了半条街,眼前忽然有一只透明翅的蝴蝶飞了过来,在她眼前萦绕。
阿弦仰头看着,那蝴蝶转身,仿佛为她引路除了阿弦外,其他的人竟都无动于衷。
过了片刻阿弦才确信,整条街上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再看到那只蝴蝶。
而对于六神无主漫无目的的她来说,这只蝴蝶就犹如一道光,引着她身不由己而行。
酒香隔着纸糊的门扇透了出来,阿弦将门推开,看见了里面端着酒杯的yīn阳师阿倍广目。
阿弦忍不住笑道:咦,原来你还在。
阿倍广目道:我还在,女官觉着很失望么?他动作优雅而娴熟地提了酒壶,斟满了一杯放在对面。
阿弦道:略有一点,我以为上回你做出那种事后,应该尽快准备回倭国,怎么还在这里如此悠闲,难道还没有人发现你的所作所为?
有个人大概已经知道了。阿倍广目指了指阿弦前方的座位,是以她坐了说话。
阿弦领着玄影上前落座,见桌上琳琅满目地吃食,忙先把个小肘子撕了撕,扔了些骨头跟ròu类给玄影吃。
你说的是不是明崇俨明先生?阿弦问。
阿倍广目举杯笑道:又给你猜中了。
阿弦道:明先生向来对皇后忠心耿耿,绝不会容许有人在眼皮底下闹事,你是如何做到让明先生不声张的?
阿倍广目认真考虑了会儿,摇头:我并没有做什么。
片刻他说:也许是明先生知道我并不会有害于大唐,所以不理。
阿弦嗤之以鼻。
阿倍广目举杯示意,阿弦嗅了嗅酒气,迟疑着要不要喝,借酒浇愁现在的诱惑极大。
阿倍广目却笑道:对了,还要恭喜女官。
恭喜什么?
恭喜你将跟崔天官结成连理。这一次也是天官将你带回来的,也许真有所谓姻缘天定?
阿弦缄默。
阿倍广目道:你为什么丝毫喜色都没有,将要做新娘子了,还是嫁给自己所爱的人,难道不值得高高兴兴大喝一场么?
他如此淡然而自在,阿弦不由冷笑道:我当然想大喝一场,却并不是为了
那是为了什么?阿倍广目好奇。
阿弦只是一笑,捏着杯子道:我只是很后悔回长安。
后悔?
阿弦垂眸看着杯中酒,不答。就在茕茕相对之时,门又被推开,另一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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