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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男子道:是崔晔跟你一块儿吗?他现在何在?
阿弦见他果然清楚,便道:是,先前我出城,阿叔留下了。
男子却忽地笑道:这可怪了,他居然放心你一个人出城?
事有轻重缓急,阿弦想到临出城前惊鸿一瞥,低语:阿叔明白的。
男子道:很好,我总算没有看错人。说话间便对身旁随从使了个眼色。
其中一名随从走到跟前,将一个羊皮酒囊递给了阿弦道:这次我们我们主人前往润州,就是因为知道了有一名染病之人重又康复,所以想跟县令说明该如何正确处置,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免得百姓等死伤过分。
阿弦打开羊皮囊,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本唐的酿酒尚非十分jīng进,多半的酒水都是有些甜意在内,但是此刻皮囊中的酒气熏人,阿弦只嗅了嗅,就觉得醺然yù醉,可见是上乘难得的好酒,若放在长安,被那些权贵们追捧起来,一壶酒至少也得百两银子。
阿弦举起酒囊,拱手道:多谢越王殿下!
随从的脸上流露诧异之色,那中年男子也笑道:咦,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了?
阿弦道:润州是殿下的辖地,除了县令,最关心时症的自该是越王殿下了。且我看殿下的相貌气质,跟陛下也有几分相似,出手又如此阔绰,所以大胆猜测。
越王李贞笑道:不错,你倒果然非làng得虚名,实在很有趣。
那随从见他不以为忤,这才又jiāo代道:把酒给那女子,让她搓遍孩子全身,要用力。
阿弦忙转jiāo,那妇人听着两人对话,知道是越王殿下在座,惊慌忐忑,又听要救孩子,当即转忧为喜,未曾动手先感激泪落。
按照吩咐,妇人极快地位孩子搓遍全身,越王的一名随从上前,又拔出一根银针,飞快地在孩童的头颅,胸口,四肢各处要紧xué道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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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孩童生死的时候,越王李贞道:之前隐约听说女官突然辞官,不知所为何事?
阿弦道:并没有什么原因。
李贞打量着她:女子为官,这还是开天辟地第一次,何况皇后也甚是宠爱你,你突然辞官,若非是皇后的意思,只怕如此行径会很惹皇后不喜。
阿弦听见宠爱两字,无言以对。李贞道:不过,既然崔晔亲自来寻你,只怕已经大事化小了。既然在此遇到你,还有一件事倒是要当面求证一句。
阿弦道:殿下请讲。
李贞道:我听说,陛下下旨,要赐婚给你和崔晔,不知真假?
阿弦无法回答。
李贞见她不答,笑呵呵道:说实话,我却是盼着是假呢。
阿弦这才惊讶问道:为什么?
李贞道:毕竟,我知道沛王对你是一往qíng深的,难道你不知道沛王对你的心意?
阿弦吓了一跳,李贞叹道:不过这也没什么可比的,崔晔自然也是个极好的人选。然而我毕竟算是沛王的长辈,所以忍不住多怜爱他一些罢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榻上的孩子开始挣扎呻吟起来,然后很快的,xué道跟五官中慢慢地竟渗出了鲜血!那妇人见状,吓得尖叫连连,最后委顿在地,昏死过去。
越王的神qíng却仍淡定,他叹了声道:看样子还是不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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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怎么又好了?
问这话的,正是崔晔。此刻两人在离开润州,往洛州方向而行的路上。
依旧是两人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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