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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王叹道:听说过,说是几个人互相殴斗至死,大年下出了这种事,实在叫人就算这些人再罪大恶极,他们家中也该有妻儿老小之类。

崔晔道:殿下可知道,昨日阿弦离开府中,曾跟这些人相遇?

沛王一惊:是么?出了何事?

崔晔道:这些人意yù对阿弦不轨。

沛王紧闭双唇,片刻才道:竟然如此?阿弦如何?

崔晔心中忽觉异样,他盯着李贤看了片刻:殿下好似并不觉着十分意外。

沛王道:老师这话从何说起?

殿下的那位近侍之人呢?崔晔道,不知可否请出来一见。

他?先前我因听了老师的吩咐,先前已经打发他出府了。

崔晔意外:哦?

沛王道:老师的话,我又怎敢违抗呢?

两个人目光相对,各怀心思。

外间一名下仆忽地来至门口,行礼道:殿下,大事不好,外头一位大理寺的官爷,拦住了赵小郎,揪着不肯放,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沛王脸色微变,挥手示意退下。

崔晔的神qíng仍是淡淡的,房中静的连风从门口chuī过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片刻,还是沛王先主动开口道:我原本叫他出长安去了,难道他阳奉yīn违了么

崔晔道:不妨事,既然闹了出来,不如殿下就请他们回来罢,免得在外头让人看了笑话。

袖子里的手微微握拳,李贤道:您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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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道生被带进堂下,脸上已经多了一记乌青。

这还是袁恕己手下留qíng所致,不然人也半死了。

赵道生本yù跪地诉说委屈,谁知一眼看到崔晔也在场,那做戏的jīng神头便萎靡不振。

还是沛王李贤问道:这是怎么了,谁人动了手不曾?

赵道生忙低声道:是这位少卿,不由分说就要打人。

袁恕己眉眼冷峻:殿下明察,是此人先动手推搡,我才被迫自保而已。

沛王道:少卿怎会出现在我府门前?

袁恕己道:我本有些事陪着天官,之前等在马车里。

既然如此,想必是一场误会,沛王回头看向崔晔:老师说呢?

崔晔不做声,袁恕己道:殿下为何不问一问,昨日你的这位近侍带了那只灵猴偷偷出府是做什么?

沛王一笑:他爱贪玩,自是去耍了。赵道生,你说是不是?

赵道生连声称是。袁恕己不去理这刁奴,只看着沛王道:殿下,您跟小弦子也算是彼此相识有些jiāoqíng,您的人品我也向来敬仰的很,怎么如今竟放这样一个污浊不堪的东西在身旁,且任由他用下作的手段祸害人?我实在是想不通殿下为何如此。

李贤苦笑道:少卿这话让我无法可说,赵道生是我的近侍,平日倒也伶俐,不知他有祸害了谁?

他意图侵害阿弦!

李贤眉头深锁:这个该不会吧,是不是也有什么误会?

袁恕己本怒气冲天,直到现在,才蓦地也觉出了一丝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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