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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恕己自始至终,并未跟陈基说一句话,只在临去之时不悦地横扫了他一眼。
跟随阿弦出门,袁恕己才拦住她:你今日何必来,方才那个小子,他居然
在看见阿弦出现的那瞬间,陈基所表现出来的并不是欢喜,而是恐惧。
袁恕己看的出来,阿弦也看了出来。
她大概猜得到陈基因何恐惧这也是彻底的离心跟隔断了。
但这一次她来,并不后悔。
他曾是我的大哥啊,阿弦翻身上马,仰头长吁了声:不管后来如何,当初在桐县,他是我真心实意,天下无双的大哥。
摇摇头,缰绳一抖,马儿往前小步跑开。
身后门口,陈基立在门侧,嘴唇哆嗦,想笑,却笑得比哭更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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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恕己知道阿弦心qíng不佳,便拉着她来到飞雪楼。
正是在这里,阿弦听见卢照邻的那一句千古名句,到如今,物是人非。
袁恕己叫了两样儿阿弦爱吃的菜并酒水,才吃两刻钟,外间有人来到,却是桓彦范。
桓彦范自顾自地落座,潇洒笑道:快说说话让我洗耳朵。再拿酒来给我换肚肠。
袁恕己跟他的jiāoqíng并不算深,只是有所碰面而已,闻言奇道:桓翊卫在说什么?
桓彦范自斟了杯:我先前听了好些不堪入耳的话,实在腌臜,听听你们的声音给我洗一洗,肚子里吃的酒也不好,搀着一股子心怀鬼胎,当然要再吃些好的压一压换一换。
袁恕己隐约猜到他指的是在陈家见这少年说话倒是有些合自己脾气,便又叫小二上酒上菜。
桓彦范吃了两杯,对阿弦道:听说近来户部要派人南下,我心里想着,这差使会不会落在你头上?
袁恕己一怔:此事他却不知。
他忙道:这个怎会,她才恢复身份,又且毫无经验。南边儿因天灾人祸,好似一团乱麻,除非派个天神过去,派小弦子过去给那些老jian巨猾的人吃掉么?
桓彦范不语,只看阿弦。袁恕己心中忽地有种不妙念头:小弦子,你你告诉我
阿弦握了一杯酒,道:侍郎的确跟我说过此事,不过,我正在考量
袁恕己松了口气,忙道:这还考虑什么,这件事不是你能理清的,许侍郎也是的,莫非户部是山穷水尽了么,竟要派你?
桓彦范笑道:这就是少卿你不懂了,十八弟是奇兵,要破南边的迷局,除了你口中的天神,也只有奇兵能处置了。
胡说,袁恕己皱眉,什么奇兵,你才认得她多久?
桓彦范道:我呀,虽是新知jiāo,却如旧相识。岂不闻白头如新,倾盖如故?两只眼睛忽闪忽闪地笑。
袁恕己开始讨厌这个狡黠的少年。
三人吃了半个时辰,各怀心事。
袁恕己结账,正要离开,桓彦范忽指着楼下长街:稀罕!
袁恕己正觉着他大惊小怪,随意低头看去,略惊:那是崔晔?
阿弦探头,果然发现楼下有几个人正往此处而来,其中一位最为打眼,让人一看就心生清朗明正之意,他身旁却有个袅娜女子。
桓彦范笑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地到处都是成双成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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