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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三思察觉不对,心生警惕,呵斥道:站住,你gān什么?
旁边太平公主歪头看着阿弦,担忧之余,也觉着她的举止有些古怪。
正在此时,阿弦忽然止步,她举手捂着头,仿佛十分痛苦。
而在武三思跟太平身后,有个声音叫道:太平,梁侯,你们在做什么?
太平回头看时,却惊见来者是沛王李贤。
随着李贤脚步移动,他身侧那人也随着显露身形,气质超然,容貌清雅,竟正是崔玄暐。
武三思眼见阿弦捂着头躬身下去,心头警惕之意才散开,又见李贤跟崔晔上门,他难掩心头诧异,忙回身行礼:沛王殿下怎么忽然驾临?
李贤道:我本是去拜崔师傅的,谁知半路遇见,索xing一同去探望太子哥哥,我又心想太平也许久不见他了,故而过来一并带了她去,太子哥哥若是见了她,病兴许会减轻些我方才想看看你们在做什么,也没叫门上通报。
太平正见识了这些新奇玩意儿,心满意足,听说要带自己去见太子李弘,更是喜欢:好好好!
众人说话的当儿,阿弦始终抱头俯身,此时便慢慢转过身,脚步挪动,像是要离开此处。
李贤早也看见她:十八弟,你去哪里?
武三思回头,皱眉道:他方才乱走之故负了伤,我正要叫人带去医治说到这里,武三思扬声道:都呆着做什么,还不带下去叫大夫?
太平趁机道:小弦子不知钻到哪里去,撞破了头,还流了血。
李贤吃了一惊:什么?赶上一步,就来查看。
这会儿三思府上的家奴也赶过来,名为搀扶,实则绑架,把阿弦架住,便要带走。
阿弦也并不反抗,任凭他们施为。
李贤转到她跟前儿,一眼看清她额头带伤脸色惨白,吓得不轻:怎么伤的如此?
武三思道:就是,小孩子毛手毛脚的,别在这里冒了风反而不好,快扶着下去吧!
李贤正手足无措,连问阿弦觉着如何,却听崔晔唤道:阿弦?
阿弦虽仍背对着他,身子却震了震,崔晔双眉微皱,缓步向着她走了过来。
忽然阿弦叫道:你别过来!
崔晔戛然止步,清明的双眸里透出狐疑之色。
在场的李贤,武三思,太平等均都诧异,三人看看阿弦,又看崔晔,不知如何。
武三思则咽了口唾沫,怒视家奴:都愣着gān什么!
家奴们才忙又扶着阿弦而行。
李贤怕崔晔因阿弦的无礼而不悦,便试图解释:十八弟看似伤的颇重,脸色也不大好,我想
崔晔却并未理会,只疾步往前,口中喝道:给我站住!
众目睽睽之下,阿弦忽然推开众家奴,飞快地往前奔去!
崔晔脱口叫道:阿弦!
阿弦身形一顿,几乎跌倒,脱口骂道:不要妨碍我!
谁知崔晔身形如风,几个起落,已经掠到她的跟前儿,张开双臂,衣袂飘动,挡住了她的去路。
面对面对峙,崔晔抬眸看向阿弦,以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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