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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后道:不管是谁,都是居心叵测之举,是想陷我于无qíng不仁,难道
那背后之人,分明在借着太平之事bī迫皇后做出选择。
武后忽然问:最近你跟魏国夫人来往颇为密切,不知她现在如何?
武三思一惊,忙道:其实侄儿并没跟贺兰来往甚密,只是因圣上吩咐叫陪着她解闷,才不得不从命。
武后冷笑道:先前上官仪起糙废后诏书,如今更好了,有人明晃晃地打出要我退位的旗帜来,我退了后谁最如皇上的意思,当然就是魏国夫人了。
武三思被她斜睨,忙垂头道:姑母,这件事只怕跟魏国夫人无关,她、她哪里会有这个心机呀。
武后道:她是没有,别人未必没有。
武三思咕咚咽了口唾沫:姑母,指的是
武后忽地笑道:当然不是你,罢了,此案已经jiāo给袁恕己去料理,崔晔不是说他有能耐么?那就趁机看看这人到底有几分斤两。
周国公府。
贺兰敏之喝了两杯酒,兀自意犹未尽。
他对阿弦道:听人说,这掳走太平的人,扬言要皇后退位,方肯把太平放了。如此的峰回路转,真真让我意外。
阿弦一声不吭。
贺兰敏之道:那只狗伤的如何?你怎么一脸如丧考妣。
阿弦方道:玄影没事,多谢殿下记挂。
贺兰敏之道:我说一句要把它喂你还跟我火冒三丈的。你若是想保它安然无恙,除非是将它困在家中,半步也不许出门。上回我去许敬宗府上的时候,就是因为看见它在街头乱跑,一抓就抓了个正着。
阿弦听他提起旧事,微怔之下问道:殿下是说你跟阿叔一块儿去许府那件事?
贺兰敏之道:不错,怎么?
阿弦道:我本以为是玄影将阿叔叫了去的。
敏之道:啊说起来,起初那狗的确像是往崔府的方向去的,只是被我及时拦下了而已。
阿弦疑惑:如果玄影不曾去崔府报信,崔玄暐又是如何及时赶到的?
这念头在脑中一转便又抛下,阿弦道:殿下好像很不喜欢皇后。
贺兰敏之道:小十八,这话你可别跟皇后说去,不然只怕我要活不了了。
阿弦知道他是玩笑话:殿下,杨少卿府上的事如何了?
自从上回去过杨思俭府上,贺兰敏之再不曾提此事,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敏之笑道:怎么问我,听说你那位相好的袁大人去过杨府,他当然不是去做客吃茶的,必然是你把消息走漏给他了对么?
阿弦道:我并不是故意,只不过恰好有一个线索跟杨府对上了而已。
敏之道:什么线索,说来听听。
阿弦道:就是那个身死的小厮,叫景无殇的,袁大人查出他跟之前朱雀大街上那案子有关。
敏之欠身道:你仔细说来。
阿弦就把老宋认得景无殇之事说了:袁大人虽然去过杨府,但到底无功而返,据说当时太子殿下在府上,将他拦住了。
敏之眯起双眼,眼中透出狐疑之色:小十八,你想不想再去杨府一次?
阿弦之所以故意提起杨府的事,实则正也为了这个,见敏之果然起意:殿下要去,我当然是跟着的。
贺兰敏之命备马,带了几个侍从,一路往杨少卿府而来,眼看将到的时候,忽然敏之勒住马儿,看向前方。
与此同时阿弦也看的分明,微惊之下,翻身下马。
原来此刻前方来了一队人马,当前一位正是袁恕己,而在他身后,几个士兵押着一个五花大绑之人,那人身着黑衣,却生得一派儒雅斯文,看着就像是个饱读诗书的儒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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