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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恕己道:好奇,另外他笑了笑,道:实不相瞒,您让我觉着有些可怕。
崔晔道:可怕?
袁恕己道:不错,就好像以为对面相处的是只山猫,闹翻了顶多只是抓挠两下儿,结果却是头山大王,张口就会将人咬死吃了,你说可怕不可怕?
崔晔听到这里,唇角一动,他道:这话,有些像是阿弦的口吻。
听见阿弦两字,袁恕己不禁也笑了两声:是么?
崔晔方道:当时我虽模糊记起零星片段,只是并未理清全部,故未曾透露,还请见谅。
这个回答,袁恕己还算满意:明白明白,多谢告知。
毕竟是那种身份,当初羁縻州的事又凶险万分,崔晔隐而不发,qíng理之中。
吃了口茶,袁恕己又道:听说,是您在二圣面前保举我为司刑少卿,不知是为什么?
崔晔道:袁大人有此才gān,我身为吏部郎中,为国举荐贤能也是分内之事。
袁恕己摇头笑道:太子虽不曾再坚持弹劾我,可据说二圣对我在豳州所为并不见如何喜欢,你如此逆流而上,不怕我无法胜任,甚至连累于你吗?
崔晔道:以我对您的了解,无法胜任四个字,跟袁大人很不相称。
袁恕己震动。
崔晔又道:如今你所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崔晔忽然想起在城郊便桥之前,阿弦提起陈基的时候所说机会之论。
袁恕己挑眉:机会?
是,机会,崔晔静静说道,向世人证明自己的机会,就如同在豳州时候一样,让天下百姓都知道袁大人是何等样的官员。
血微微热,袁恕己苦笑道:但现在是长安,没有人比你更清楚,长安跟桐县不同。
在豳州他可以说一不二,但在长安,最不缺的就是位高权重之人,盘根错节,举步维艰,而且一不小心,就可能人头落地。
在这里他不是cao纵者,而是被cao控者,只能小心翼翼低头谋划行事。
同样是天子管辖之地,桐县如何,豳州如何,长安也同样是如何,袁大人也依旧是那个袁大人。
崔晔的语气平淡,所说的却壮怀激烈:与其瞻前顾后,何不放手一搏。
当初袁恕己在桐县喝骂秦学士等的那些话,何尝不适用于长安城?
此时此刻,阿弦的声音也同样在耳畔响起:你会站在很高很高的地方,封侯拜相,万人敬仰。
四目相对,最终袁恕己坐直了身子:多谢,受教了。
不必,崔玄暐道:既然您来了,我也正想知道朱雀大街那飞头案进展如何。
经过方才一番对谈,袁恕己对他疑虑尽去,便将自己所查,以及方才跟阿弦对谈所得均都说明。
崔玄暐听罢:我也有一件事yù告知。
他抬手轻轻一招,袁恕己会意上前,垂首倾听。
听罢所说,袁恕己惊怔之余,反而笑道:好的很,我原先以为事qíng牵连未来太子妃府上已是最坏,想不到老天另有安排。
崔玄暐道:如此,袁大人可有信心?
袁恕己长吁了声道:后退无路,自当奋力一搏。如此方也才不辜负崔天官举荐之美意。
崔晔方露出一丝淡笑:如此我便拭目以待。
两人说罢正事,崔晔看向空dàngdàng地门口,忽地问道:听说玄影最近跟着你,如何今日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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