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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恕己啧啧:你还在做梦?你是贼,本大人是兵,兵跟贼也能化gān戈为玉帛?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阿弦忽然道:你的同伙还在城中?他们想做什么?
蒲瀛道:我被擒拿是突发之事,他们如何应对,我只能猜到大概,具体又怎么知道。
阿弦听他承认了同伙尚在,心头一沉,耳畔忽地又响起昨夜听安善等念诵滕王阁序的场景: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蒲瀛深深看她:我只能告诉你,他们会不顾一切地救我,为了救我,什么都会做出来。十八子既然有通神鬼之能,不如且用心些将他们找出来,想来也不是难事。
袁恕己见问不出什么来,便要离开,阿弦跟着走了两步,忽地回头问道:你进城后,可去过善堂?
善堂?蒲瀛微微一怔,却不答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忽然袁恕己道:小弦子跟我来。
阿弦回头跟上,随着袁恕己出了囚室。
此刻太阳初升,明媚光耀,两人的心qíng却都一般沉重。
袁恕己问道:你为何问他善堂?是因为昨夜噩梦么?
阿弦摇头:并不仅如此,还有先前我找大人的时候,曾在善堂看见那墨渍长蛇出现过。
这对袁恕己而言已经足够,即刻回头命吴成调动士兵。
阿弦跟着他往外,又问道:大人,你觉着蒲瀛的同党在善堂里藏身?但我昨夜在那一整晚
袁恕己且走且说道:可知我也不愿相信?但是自我认得你后,你所预感之事,跟我说的每一件匪夷所思的却每每就会成真!这一次难道会例外?不,我宁可信其有。
他的神色竟是异乎寻常的郑重。
阿弦的脑中一片空白,袁恕己又道:方才蒲瀛已经说了,他的同伙为了救他,什么都会做出来,善堂是我来桐县后着手做的第一件为民之事,若他们想从这儿下手哼,对那些禽shòu不如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是比残杀老弱妇孺更得心应手的了!
两人且说且出了府衙大门,阿弦听了袁恕己所说,又想到昨夜所见的那地狱qíng形,不觉腿软,几乎被门槛绊倒。
袁恕己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拉起来:别慌,如今我们发现的早,事qíng未必会如所想的一般糟糕。
一句话提醒了阿弦,她脑中灵光闪烁,想到一点纰漏之处。
只是还未细细寻思,就听见有人叫道:十八子!
阿弦茫然回头,依稀见台阶下远远地有一辆马车,一个人站在车边儿上,看着几分眼熟。
袁恕己道:那是吉安酒馆老板娘的车夫?这会儿来做什么。
阿弦正心头慌乱,何况事qíng紧急,便未曾留意,只冲那人点了点头。
两人奔下台阶,那车夫陪笑上前,才yù行礼,袁恕己已翻身上马。
车夫一愣,见他两个都不想理会自己,便讪讪道:英俊先生说
阿弦正也要爬上一匹马,听了这句转头,这才看清车夫手中捧着一个麻布包袱:阿叔?
车夫见阿弦询问,方壮胆将包袱举高,道:这是英俊先生吩咐小人送过来的,说是家里伯伯给准备的早饭。
袁恕己正打马要行,听了这句,不由皱眉,便催促道:小弦子!
阿弦听只是早饭,才松了口气:我正有事,送给你吃。
车夫见她要走,只好急急道:是了,英俊先生还jiāo代,说是他已经按照您的嘱咐去了善堂,让您不用担心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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