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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恕己挑眉,转头看向阿弦,道:没想到这陈基倒是个有心人。又笑对阿弦道:怪不得你一心想维护他呢,却是个值得jiāo的真心实意的好朋友。
阿弦鼻子发酸,心底五味杂陈,只听陈娘子又道:那是当然了,我那侄儿在的时候,就当阿弦是他亲生的弟弟看待,临走还jiāo代让我多照应
阿弦听到这里,陡然起身,往外就走。
袁恕己道:喂,有好吃的
陈娘子也拉住她的衣袖:阿弦!
香风扑面,阿弦顿时又想起曾经看见的那幕,急一甩手要出去,却又停下来,回身走到英俊身边儿,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拉。
英俊随之起身,被她拽着往外而去。
陈娘子着急起来:阿弦呀,你这是gān什么?才说的好好的。
袁恕己也仰头张望,却见英俊垂着眼皮儿,不言不语,任凭阿弦拽着,竟是显得十分乖顺。
袁恕己莫名觉着这一幕甚是违和,就如一只小猫儿拽着一头狮虎,偏狮虎还驯顺异常。
怔忪中,阿弦已拉了英俊出门。
陈娘子一时顾不上袁恕己,跟着追了出来,qiáng拦住她:弦子,你胡闹什么?我到底哪儿得罪了你了?你处处给我下不来台?
阿弦瞪她一眼,正要挣脱,忽然前头酒桌上有人高声道:说起来那岳家的事儿,虽然听来荒唐,其实也是qíng有可原的。
原来是几个围着桌子吃酒的客人,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正在闲谈,不免说起这两日轰动的岳家那宗人伦案子。
另一个道:这话我不明白,公公跟儿媳通jian,生生地气死儿子,难道还qíng有可原?
先前那人道:那是你不开眼,你可知道在长安,现如今咱们的圣上圣后,还不是一样的哈哈
豳州毕竟地处偏僻,天高皇帝远,这些又是醉汉,说话越发不知忌讳了,轰然四响。
陈娘子见袁恕己未曾出来,倒也不甚怕,又因是熟客,便笑啐了口:灌了两口huáng汤,便不知东南西北了。
当即吩咐小二劝止,不令他们再喝。
不料那些人见了陈娘子,越发笑起来,有的说道:何必说那远的,现成不是有个三娘子么?
陈娘子脸色微变,却仍是笑吟吟地:果然是快醉死了,竟编排到老娘身上来了。
座中一人道:这可不是编排,先前陈基在的时候
阿弦趁着陈娘子呵斥那些人的时候,拉着英俊又走,如今已经快到门口了,猛然听了这句,便站住脚。
身后英俊正跟着她而行,冷不防她停了下来,英俊轻轻撞上,忙扶着她腰侧站住,才要往后一步,却觉着阿弦将自己的手松开了。
虽然目不能视物,心里却有种不祥的预感,英俊道:阿弦?
耳畔却听到有人道:你gān什么?哎吆!变成痛呼之声。
伴随着阿弦的怒喝:你再敢胡说八道!
无数声音嘈杂起来,堂内人群乱跑,有人受惊,有人看热闹,慌不择路,挤挤挨挨,不免多有磕撞。
英俊身形几度摇晃,只勉qiáng稳住身形,仍立在原地。
又屏息听着耳畔的声响,却听见挥拳痛打声,桌凳杯盘掀翻打碎之声,有人痛呼有人喝彩声众妙毕集。
又有陈三娘子厉声喝道:阿弦,你胡闹什么?还不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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