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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huáng老爷急怒攻心,一口气不来,呼呼急喘。
高建见父子两人起了争执,便假装没听见,信步走到门口,低声问阿弦:有什么东西吗?
阿弦摇头。
高建心里不安,先前去曹府,才进门阿弦就听见婴儿啼哭,如何这一次拿银子的事,她竟毫无所得?
阿弦回头看一眼huáng氏父子,问道:huáng老爷跟公子似乎不合。
高建道:不必理会,这儿既然没什么蹊跷,要不要到里头去看看?
这一场chūn雪过后,接连两天日影高照,至今那雪已经化了大半,雪水滋润之下,糙木复苏,欣然抬头。
几人穿厅而过,往后宅而行。
huáng侪赌气去了,管家亲自在前方引路,huáng老爷陪着两人,感叹道:家门不幸,明明娶进门的是个品貌俱佳的好女子,小儿竟像是被鬼迷心窍,只说是鬼,近来更是连照面也不与她照面了。想来是我教子无方,从小太过娇惯了他了。
高建道:huáng老爷,是不是公子不满意这位新妇,所以故意想出个法儿来拒婚呢?
不不不,huáng老爷忙道:万不至于,他还是知道轻重的。绝不会临时做出这种自毁家门的蠢事。何况倘若新媳妇貌丑,他任xing悔婚倒也罢了,可但凡见过我那儿媳妇的,哪一个不称赞?
高建笑道:我倒是也听说过,说这位新妇貌美如花呢。只是不曾亲眼见过。
huáng老爷会意,忙道:两位,是这样的,虽说新媳妇不便见外人,但是如今非常之时,也顾不得了,所以我想索xing请十八子亲看一看,借您的慧眼辨认真假,如何?
阿弦还未答话,高建道:huáng老爷高见!那再好不过了。
huáng老爷转念极快,便吩咐旁边的管家,叫入内安排,顷刻管家回来,说一切妥当。
huáng老爷又道:说来也不怪犬子有些急躁不安,我家里向来太平,只是在娶了新妇之后,时不时地门户自开,屋瓦坠落,夜半怪声等虽然并没大碍,但也实在让人心烦,偏偏请的人都不中用,所以犬子不免把所有罪责由头都怪在新妇头上。一边抱怨,一边引着他们来至后花园。
才进院门,就见前方廊下走来数人。
高建定睛看时,却见一共是四个人。
头前右边是个中年妇人,跟huáng侪有几分面容相似,自是huáng夫人了。身后跟着两个丫头,她旁边的却是个少女,新妇打扮,果然生得如花似玉,身形婀娜,只是双眼微红,愁眉不展。
高建一看,就知道这大概就是才过门的那位新娘子了。
huáng夫人早得了管家知会,所以故意引着新媳妇来此,这会儿也假作不知,上前道:老爷如何在这儿?
huáng老爷道:这是县衙的两位公差,因一点小事,我陪他们走一走。
新娘子朱氏早也瞥见了外人在,也垂首行了礼。
高建见她果然美貌,放在桐县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哪里有半分鬼怪的模样,不由称赞:新娘子果然名不虚传
朱氏面上微红,头垂的更低了。
高建回头看向阿弦,想要得她一句赞同,谁知却见阿弦不知何时居然侧退了一步,立在走廊的柱子旁边,低着头像是个没看见朱氏的模样。
huáng老爷因不解诀窍,见她连看也不看,更加着急,几乎要催她一催,又不敢多嘴,便只向着高建使眼色。
殊不知高建一看阿弦这个模样,那心里便咯噔一声。
高建咽了口唾沫,对huáng老爷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拉拉阿弦,快走了十几步离开那些人,一直来到走廊尽头台阶处,才问:怎么了,难道说果然
qíng不自禁又看一眼朱氏,却见明明好一张花容月貌,当真难以想象阿弦看见了什么。
阿弦嘴唇动了动,却无法出声,眼前所见,是口中飘出的气息,化作屡屡白雾。
因地气转暖,这已经不是呵气成雾的时候了,之所以会如此,只有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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