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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建以为这是美差,故而说了安慰老朱头,谁知老朱头听了这话,脸上越发yīn云密布。

外头的军官已等得不耐烦,若不是雷副将吩咐要好生相待,早就发起脾气了。如今见阿弦换了公服露面,才各自松了口气,缓和面色。

其中一人将一匹高头军马牵了过来,请阿弦上马。阿弦呆了呆,原来这小县城内马儿虽有,她却从来没骑过,如今见了,不免打怵。

可这会儿再要退缩,却已晚了。然那马儿生得威武雄壮,阿弦心里有些畏惧,又有些喜欢,不由探手过去,试着摸了摸它的脖颈。

手掌心擦过马匹健硕的肌体,就在一刹那,阿弦的眼前响起风呼雪啸的声响,无数的雪片子迎面拍来,打的她满面生疼。

等她能勉qiáng睁眼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在马上,前方是一条有些狭窄的长路。

风迷马嘶,雪乱人眼,马儿也仿佛察觉不祥,不时地扭头摆尾,发出躁动呜鸣。

摇摇yù坠,阿弦拼命地想要控制马儿。

路边儿的雪被风chuī得堆积起来,马蹄踩入的瞬间,厚厚地雪中忽然探出一只枯瘦修长的手。

马儿受惊,猛地窜起。

阿弦猝不及防,身形腾空而起,她大叫一声,从马背上跌入路边儿深深沟壑。

第22章 宿军屯

往兵屯的路上, 阿弦一直在想当她靠近马儿之时, 眼前出现的那一幕。

是耶非耶?真是吉凶难测。

正如老朱头所担忧的一样,阿弦也怀疑此去兵屯, 是袁恕己别有用意,但是阿弦却想错了, 她以为袁恕己是公报私仇。

在巷子里她仓皇出手虽然是被他所bī,但那位毕竟是位高高在上的大人, 更何况别忘了他在军中的诨号是什么。

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

就算这一次推避过去,以后袁大人自然还有百招预备。

所以倒不如坦然应之。

出了城后,阿弦一直小心谨慎,不时抬头看天,又走了半个多时辰, 天已huáng昏。

她稍微松了口气,因为她记得在幻象里所看见的虽然是yīn天, 但却绝不是夜晚。

雷翔又吩咐过先行官后, 打马回来,见阿弦贴在马背上,不由笑问:十八子,是不惯骑马?

阿弦忙坐直了身子:让雷将军见笑了。

雷翔不以为意, 道:你毕竟不是久经沙场的人,不习惯也是人之常qíng,倒是我为难了你。

阿弦摇头:以她的身份,雷翔若是不备马匹, 让她随着步兵而行,却也真的是人之常qíng。虽然雷翔也许是怕她步行的话更耽误时间,但他肯如此说,倒也可见重视。

阿弦多看了两眼这位浓眉大眼的副将,问道:将军跟我们刺史大人是旧jiāo?

雷翔摇头道:之前并未打过jiāo道,只是有些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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