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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印堂心下一惊,一抬头正看见了容煜的脸。
这便更惊诧了,狭长的眼睛,一时圆了起来。
“陛陛陛……”
“嘘——”容煜示意他小声一些。
薄唇微弯,是熟悉的神情。一如容煜在盛京时的模样。
这个男人突然消失,突然出现,实在是太……岂有其理了。
“陛下……”陛了半天,也没说出其他话来。
容煜拍了拍他的肩膀,顺便接受了裴印堂对他从头到脚的打量。
“回来了,没有受伤。”
容煜道了一句。
“回来就好。”
江逸白的按兵不动最是让人焦心,裴印堂虽然表现的十分稳重,但心底下还是慌乱的。如今看见容煜平安回来,才真正放下心来。
这下,看宫凌那小子还怎么猖狂。
几人进了帐中,又见过了樊将军与梁相,大家伙的精神气儿才都真正回来。
容煜对燕军来说,不仅仅是皇帝,更是军心所向。
有容煜的地方,将士们才能无所畏惧,一往直前。
营中没有容煜的住所,为了掩人耳目,容煜便住在江逸白的帐中。
军情紧急,一刻不容耽搁,一直到天将入暮,几位将士才各自散去。
几日来连夜赶路,如今又议了整整一天的事,容煜一身的力气都要脱去。
晚膳是干粮和米粥,容煜一连喝了几碗才活过来。
江逸白静静看着眼前的人,手中的米粥未动分毫。
容煜瘦了,脸上的棱角也越发明显。这些日子,究竟都经历了什么。
前些天,宫凌在城楼上说的十分难堪。如今容煜虽然回来,一定也受了不少苦。
“陛下当真落在宫凌手上……”江逸白问了一句。
容煜闻言,放下手中的碗点了点头,“当了几日的阶下囚,没什么,不过皮肉之苦。”
挨饿罢了,除了这些宫凌也不能怎么他。
容煜愣了愣神,发现江逸白的目光落在他的腕上,忙将袖子往下拽了拽。
“怎么了。”江逸白按住他的胳膊。
“无事。”容煜说罢,江逸白已经将容煜的袖子挺起来。
红痕在久未见日光的腕子上格外醒目。有黑色的血脉沿着胳膊一直向上。
“你……”
这蛊虫是宫凌设的,那样钻心的东西,容煜去了这么些日子,不知会疼成什么样。
“臣一定会杀了他。”江逸白道了一句。
容煜看着胳膊上的痕迹,略略垂了眸子。
这些日子蛊虫一直没有发作过,不知是不是宫凌没有再催动的关系。得尽早祛除这东西,不然会让大家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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