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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问这个。”江逸白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不明白为什么别的君王都在想着长生,而容煜却在想着死去的那一天。
“随便问问,你不想回答就……”
“臣会跟着陛下,追到奈何桥,追到黄泉路。”
江逸白的回答很坚定,如果说容煜这辈子活着,是为了守护燕国,那么他的责任就是守护容煜。
容煜听江逸白这么说,心下突然有些发涩。旁人说效忠于他,总觉是口头之语,唯独江逸白,容煜不会怀疑他的忠心。
“不,你要好好活着,你还有西云。”
江逸白还年轻,往后会有更大的造诣。
“陛下也是。”
燕国可以没有容煜,但是江逸白不能没有容煜。
眼前的人浅浅勾了勾唇。
或许是被这笑容所迷惑,容煜鬼使神差地伸手将江逸白的脑袋勾下来。
薄唇相偎,唇舌相逐。
明明不久之前,还恨不得再也不见面。
容煜已经分不太清,如今与江逸白所做的一切,究竟是蛊虫作祟,还是早已心中萌动。
要弄清楚这些,实在太难了。
木桶中的水大半洒在外头,原本一个人都有些拘束的地方,突然间安置了两个人。
没过腰的水面不断起伏,江逸白细细亲吻着怀中人的眉眼。
温热的气息擦过耳畔,有低沉的声音传来,“可以么……”
十分诱人的请求。
容煜挪了挪身子,在环上对方的腰后,俯身把江逸白的话吞没在唇齿之间。
可以么,当然不可以。
容煜很清楚江逸白体力,如果他点了头,第二日是定是起不来的。为了少受些罪,容煜废了好些功夫才让江逸白在他手里泄了身。
小兔崽子也不知憋了多久,就可着他折腾。
.
晨起的雨依旧很大,南岭冬日里多雨,也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停下。
容煜坐在畔看雨,手里掂着一个果子。这几日越发嗜睡,但是还是强迫着自己早早醒来。那种眼皮发沉,怎样都醒不过来的感觉实在太过糟糕。
街上有不少小贩,已经挑着担子准备开始卖东西。
江逸白醒来时见枕畔已经没了人,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他希望日日醒来都能看见容煜在身边,但可惜容煜不是个贪慕缱绻时光的人。
“醒了?”容煜听见动静,见江逸白已经坐起来,往他的方向丢了个果子。
黄澄澄的一个橘子,还没有剥皮。
江逸白接过果子,一手将压在寝衣之中的头发挑出来。
“你们西云的天也是这样么?”容煜问他。
江逸白缓缓剥着手中的橘子,道:“是,有时候一连好些天都不见日头。”
橘子很酸,并不好吃,但江逸白还是吃光了。
“总是这样潮乎乎,怪难受的。”容煜往窗外探了探头,几滴雨落在额头上,凉意从眉心钻进心里。
人缩了缩脑袋,回到屋里,用手擦了擦眉间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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