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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随着对方默默的一行泪下来,离得近的,不知为何,竟是也流下了眼泪,温大人更是死死攥着惊堂木,才没能表现出不妥来。
陆桓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草民华伦。乃承德三十四年,也就是先帝在位时一榜进士。 姚宗平恨得咬牙,看他这么难受,只觉得心像是刀剜的一般,狠狠抹了一把脸,也随即道:下官姚宗平,也是承德三十四年的进士,如今是远河镇七品县令,这是下官的官凭。为了让众人更加确信
,姚宗平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官凭,作为证据,一个县令,好歹是个官,他敢冒着丢乌纱的风险前来,若非真的有大冤,铁定是万万不会的。
果然,众人这么一听,忍不住脸色变了几变,收起了看好戏的神情,竟是已经信了三四分。
上方的朝臣大概也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是个县令,那表情更加微妙了。 温攸海愣了下,没想到对方是姚宗平,他记得这人,当年本来跟他差不多,刚开始也是个京官,留在京城本来能有很大的前途,可后来华伦失踪了之后,两年后,毅然决然离开了京城,去当了一个小
小的县令,这么一别,竟是二十五年,他差点都没能认出来。
温攸海哑着嗓子翻看了官凭,摆摆手,让人重新递了回去:的确是姚大人。本官且问华伦,你先前所言,可是当真? 陆桓垂眼:句句属实,若是大人不信,可找人当场验身,草民这伤,确然是二十七年前所伤。华伦说出这句话,许久都未再开口,整个刑场也是一片死寂,众人张张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宫
刑,那对方如今其不是与阉人无异?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当年刘太后求爱不得,竟然下如此杀手,当真是
他们竟然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
温攸海猩红着眼,可知道如果要真的帮他,只能如此,他摆摆手:来人,找个仵作前去验证一番。 不多时,有衙役迅速的在陆桓与姚宗平周围搭了一个临时的屏风,一个年长的仵作匆匆进去了,不多时再出来,跪在那里:回禀大人,这华公子所言非虚,对方的确受过宫刑,且时间久远,应该有二
十多年,只是太久了属下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二十七年前。
只是这已经足够说明了,对方二十多年前,的确受过宫刑。 可这却不能证明对他行刑的就是当年的刘太后刘玉溪。
第347章 滴血验亲
温攸海担心刘太后咬死了要让华伦拿出证据,可时隔这么多年,又上哪里才能拿到证据?这简直比登天还要困难。 果然,崔嬷嬷听完仵作的话,在一旁幽幽开了口:这位华公子是受过宫刑没错,可你怎么就能证明是我家娘娘做的?我家娘娘可是二十六年前清清白白进的宫,怎么可能跟你有牵扯?你莫要红口白牙
胡说。
陆桓垂着眼,他从屏风撤下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那些所有多余的话,仿佛都像是被掐在了喉咙里,他慢慢抬起头,他跪在那里,放在手臂被姚宗平紧紧握住了,给了他莫大的勇气。
否则,即使是时隔多年,他仿佛还能记得当年受刑时的情景。
那种痛苦绝望,那种所有的一切抱负,即将化为乌有的感觉,太过绝望了
是以他才像是一个丧家之犬一样,当年那么义无反顾的跑了。
甚至不敢露出一面,若非后来知道姚宗平为他奔波,两年都在寻找他,甚至不惜得罪了人,被弄到了那么偏远的镇子当了一个小小的县令,他也不会心怀愧疚之下,跑到了远河镇。
如果不是那场大火,也许他就真的不知道在那个角落里,就那么死了。
浴火重生,也许是真的。
虽然毁了脸,伤了脚,可他当时却像是解脱了,更何况,当时还救了姚宗平。
如今,他终于重新揭开了当年的疤痕,仰起头,勇敢的看着凤撵后,那么如今他根本无法惩治的人,可他却觉得浑身都是力量。
陆桓看不到刘太后,他一双清澈的眸子死死盯着明黄色的帷幕,仿佛能望入里面,直直对上那个心狠手辣的女子:红口白牙?如若草民有证据呢?
陆桓这话一出,众人倒吸了一口气,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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