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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是惊喜地睁开了眼,迅速拿过验尸箱。
想了想,天香已经没有亲人了,唯一的姨父姨母却把她卖了。
这样的亲人有等同于没有。
若是让他们同意解剖尸体,怕是根本不会答应。
她咬咬牙,干脆直接开始解剖尸体。
她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想起来,可因为当时都在说天香是清倌,她又是死于奸杀,楚轻根本没想到对方可能已经怀有身孕。
那么孩子是谁的,自然不言而喻。
等楚轻终于确认了自己的想法,瞧着那个还未成型的婴儿。
轻吐出一口气。
她如今几乎能够确定了,虚云绝对不可能是凶手。
就算是虚云再恨天香,也不可能连同自己的孩子一起杀了。
更何况,他不会恨天香,在他心里,怕是天香比他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吧?
楚轻小心翼翼的尸体又缝合好了,松了一口气。
她绝对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
她拿起狼毫笔,在验尸单上又加了一条:已有孕三个月。
只是写到一半,突然望着自己手里的狼毫笔。
楚轻突然眉峰轻轻一动,她终于知道先前在虚云的房间里她总觉得哪里怪异了。
虚云写了那封认罪书。
可是他的房间里却根本没有笔墨纸砚!
那么,他是用什么写的?
除非那封信早就在他手里了!
他是被人逼迫自杀的!
楚轻激动不已,猛地把验尸箱关上了,只是她刚站起身,突然,前方传来一声沉闷的咚的一声响。
楚轻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朝着冰窖厚重的木门跑去。
可等到了近前,她猛地拉了一下木门的环扣。
发现本来她进来时专门留了一道缝隙的木门,此刻完全被合上了。
而且显然从外面落了锁。
她瞳仁动了动,难以置信
她重重地拍着木门喊了声:有人吗?
只是回答她的只是冰窖里的寒冷。
木门厚重,这里是冰窖,四处封闭,又处于刑部的地下。
除非有尸体过来,否则,很少有人会进来。
楚轻浑身裹着一层寒意:不可能凶手不可能会出现在刑部。
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怎么可能会不被人注意?
再说了,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会来冰窖?
她这次不过是临时起意罢了。
楚轻又开始喊了起来,只是回答她的依然是死寂一片。
而她也清楚的感觉到四周越来越冷了。
楚轻忍不住搓了搓手臂,身上的衣服上已经浸润了一层薄薄的寒冰,她冷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咬着牙,把耳朵贴在木门上,根本什么都听不到。
除非外面有人主动把门打开。
否则,她就算是喊破喉咙怕是也不可能有人听到自己的声音。
楚轻咬咬牙,与其等待别人相救,不如自救。
她唯一庆幸的就是自己带了仵作箱进来。
里面有几把趁手的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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