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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他,他的娘子怀的不是他的,而是我的儿子,你说,他会不会气得诱发了哮喘暴毙?我可是亲眼看着他死的,他死的时候好痛苦啊父债子偿,吕二苟,这都是你该偿还的!哑婆恶狠狠道。
可你为何还要害死小玉?害死孩子,他们是无辜的啊!吕贵低吼道,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
无辜?谁让她太过愚蠢,差点就暴露了,我不得已,只好在她醒过来时,不过是诱哄了几句,为了不连累别人,她自然也就心甘情愿的去死了。哑婆低低笑着,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做得有多么残忍。
楚轻朝那面容木讷的男子看过去,他眼底终于有了变化,流露出一抹痛苦与挣扎,最后却只剩下无穷尽的无力。
是谁?那个孩子到底是谁?吕贵吼道。
是我。吕达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吕贵。
吕贵傻眼了。
哑婆眼底却是闪过一抹报复的快感。
怎么会?众人低呼一声,交头接耳。
吕贵难以置信地瞪着吕达:怎么可能?
他的另一个儿子,竟然一直在他身边待了近三十年,他竟然都不知道?
吕达没有回答吕贵的话,而是径直走到了楚轻的面前,他原本木讷的脸上此刻一扫而净,只露出一抹沉稳内敛的怅然:你是如何知道我是他的儿子的?我与他的面容并无相似之处。我在吕家二十多年,从未有一人觉得,我与他相像。
楚轻道:有人观容,看得是五官,可我看的,是骨。你虽然面容与吕贵不一样,可骨头的相似度,却达到了十分之八,这绝对不是巧合。每个人的颅骨都是独一无二的,这么相像,怕有血缘关系的是占了一大部分,更何况,她当时本来就在找凶手,自然一联想,也就猜到了。
像吕贵这样自私自利的人,当年未发迹之前,怕是更加自私无情。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哑婆竟然为了复仇,潜伏在了吕家这么久,忍了这么久,害了这么多人,只为了报复吕贵一个人。
吕达的神情有些恍惚,点点头:也对,我不仅遗传了娘的容貌,还遗传了这个人的根骨。原来,竟是这样暴露的。
楚轻瞧着吕达,心情有些沉重,这个人,心里怕是也不好受吧。
为了报复吕贵,他从小就活在娘亲的仇恨里,等稍微大一些,为了报复吕慈念,他还要对吕玉百般讨好,只是不知道,他对吕玉到底存了几分真心。可从他此刻的模样来看,他大概对吕玉还是有心的吧,只是这份心思,到底没能大得过他娘亲的仇。否则,这么长的时间,他完全可以带着吕玉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禁锢了他足足近三十年的牢笼。
哑婆一把把吕达扯到了自己身边,对着楚轻喊道:你不就是想知道这些么,如今我也都说了出来,你也该放过我的达儿了,这些事情都与他们无关,全部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吕慈念的死,小玉的死,还有吕二苟体内的毒,都是我下的与达儿无关,与管家无关,全部都是我一个人的!哑婆说完这句话,嘴里突然喷出一股血,楚轻脸色一变。
李天啸赫然上前,握住了哑婆的手腕,只不过,却是晚了一步。
哑婆倒在了吕达的怀里,她抬起手,浑身都是血,伸出手去,想去碰吕达的脸。吕达握住了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脸,不断摩挲着:娘
凄凉的一句,让哑婆湿了眼眶。
达达儿娘对不起你她为了自己的仇恨,困住了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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