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ΡΘ①8ω.Vιρ 吵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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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蓝心中一痛,这些日子她东奔西走,竭力让自己忘了那个孩子,可每每夜深之时,她睡不着便会想起那个孩子。

她可怜的连人形都没有的孩子,就那么无声无息的化为一滩血水消失了。

她怀有身孕还要隐瞒,强行入云屏山秘境,被宁缺追杀导致孩子流产,就算重来一遍,她仍然会这么选,也绝不后悔。

只是想起那个有缘无分的孩子,她仍旧会愧疚难过,心痛的无法自已。

元靖清面色越发冷峻,确认珈蓝身份的狂喜逐渐消失,他咬牙切齿,攥紧她的肩膀,几乎要将她的肩胛骨捏碎。

“你就这么厌恶我,想方设法要逃离我身边不说,连孩子你都要打掉?珈蓝,你摸摸你的良心还在不在,你在我身边时,我纵没有特别宠你爱你,可待你也并不差甚至还……”

他还动了一辈子将她留在身边,让她做他夫人的打算。

“不管如何,孩子也是你亲生的,你狠心到连她都不要?你的心是蛇蝎做的吗?”

这样的言语让珈蓝脸色越发苍白,身体发抖,若不是元靖清握住她的肩膀,她几乎要受不住瘫倒到地上去。

豁然抬起头,她终于愿意直视元靖清的脸:“我没有……我没有不要他,我进了云屏山后,一直小心翼翼,只是宁缺来追杀我,我不得已与他打斗,孩子……就没了,我没有不要他,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不要他,我只是没想到……”

元靖清冷笑,却并不愿意放过她。

他幼年家逢大变,亲人惨死,他孤独一人挣扎求生,才有了今天的地位,这女人到他身边时,从不愿在女人身体中留种的他是第一次想让一个女人为他生下孩儿。

可她不仅丝毫不知道珍惜,竟还让他的孩子死了。元靖清心里难受极了,他本该有个孩子,不知是男孩女孩,也不知将来会长得像谁,但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好爹爹。

他心里不爽快,便也要让别人心里不爽快。

“我就算信了你的话,你没有不想要他,可你也没想留他!为了进云屏山,为了想方设法的逃开我,你怀了身孕却隐瞒,甚至还求陈灵儿替你隐瞒我,我对你不好吗?你没有钱我给你灵石,没有武器我给你炼制,我还许了你的侧夫人之位,我给狗丢几根肉骨头,它还知道对我摇摇尾巴,我对你好,得到了什么,嗯?弄死了我的孩子,你拿什么陪我?”

元靖清双眼充血,面目狰狞,他简直想一剑结果了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珈蓝偏过头,忽的低声笑了出来,他倒也真敢说,也不知从哪得来的力量,她一把推开元靖清,指着被结界笼罩的里屋:“宁碧莹还是你千娇万宠的未婚妻呢,原来你对她是多么的温柔体贴,可现在呢?还不是沦为妓子,被你羞辱至此,你对你未婚妻尚且如此,何况是我一个小小侍妾?”

元靖清气极:“她跟你怎么能一样,我一开始接近宁家就是为了复仇!二百年前,宁天奇为了我家的仙杏灵苗,杀我满门,我父亲,姐姐,刘叔他们全都死于他刀下,我不该复仇吗!”

珈蓝到底年轻,且多年谨小慎微的活着,又被元靖清这般嘲讽,原本还说要与他虚与委蛇,肆机逃走也抛在脑后。

“宁天奇与你有仇,你杀他折磨他也就是了,可宁碧莹才活了六十多年吧,与你无仇无怨,一片痴心对你,与你定下婚约,你就如此侮辱她,轻贱她,你一手主导,让个混混乞丐都可以玩弄她,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她又有什么错。”

“她最大的错就是,生为宁天奇的女儿,宁老贼当初是如此羞辱我母亲的,我如今便加倍奉还到他女儿身上,这是她该得的,宁老贼该死,宁碧莹就是个贱种,合该此种下场!”

珈蓝只觉身心疲累,宁碧莹又没参与进那场仇怨,若他实在不肯放过一刀杀了她便是,何必这样侮辱人。

“元靖清,你问我为何想要千方百计逃离你,今日我便说为什么,你自己觉得对我很好吗?是,你是对我不错,给我灵石给我铸剑,我承你的情,也感激你。可你待我的好,就像是待一个喜欢的宠物,你来了兴致便都弄逗弄,你没了兴致便丢到一旁。”

珈蓝惨笑,直直望着元靖清:“你对我的喜爱,永远是居高临下,从没把我当做一个人来看待。我只是低贱的炉鼎,低微的侍妾,你可怜我时,便给我一点,我还要对你的那点施舍感恩戴德。你我之间相处,我可曾有过说不的权利?可是,元靖清,我是个人,不是个物件也不是个小宠物,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想法逃走,留在你身边,永远靠你的那点施舍过活?侍奉你?侍奉你未来的道侣?我是出身低微,可我也不愿永远都为人玩物,不得自由。”

她掏出一个灵石袋,丢在元靖清脚下:“这是原来你给我的,里面灵石我一分没动,全都还给你,佳人剑已经认主,那灵石袋子里有一株仙品灵草天心莲,还有一块炼器材料碎金,全当是你炼制佳人剑的报仇。”

捆绑(微微H)

元靖清看着脚下的那个灵石袋,脸上肌肉都痉挛了起来,就像跟这个灵石袋子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忽的,他一脚踢开那个灵石袋子,大步走过来,一把掐住珈蓝的下巴,面目狰狞,他简直被这女人来这一出气爆了。

美名在外的元通真人一向都是温和的有礼的,哪怕在外与谁起了争端也是温和的笑着,背地里才施展出那些阴险手段,他何曾那么失态过。

“你翅膀硬了,就想逃跑,不过区区筑基期,便觉有底气反抗我,你胆子倒变得挺大,怕不是早就憋着这主意呢,我真是太宠你了,叫你不知天高地厚,便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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