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最初的“受害者”(景桓)(2) ρò①(1 / 2)
直到高二的寒假,元月的初五,转机才忽然出现,或许称其为转机太轻浮。
初五的夜晚,偌大的别墅里只有景桓和母亲两人,佣人都放假回家了,最早的也要初七才陆续回来,景桓与母亲之间话并不多。
“反正你也不用我担心。”
“你不用担心不是好事吗?你就可以专注自己的事了。”
相比起满口甜言蜜语处事稍显下作的丈夫,儿子的言语总是很直接,尹惠之倒是十分庆幸,儿子总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自律地去逐步完成自己的计划,几乎没有半分的偏差。因此,她不理解为什么儿子会遵从丈夫的指示,去接近给予融资的白家的女儿,她最清楚带着目的的接近对两方都不会有好结果。
“如果你不认同你父亲的做法,那就不要听从他的吩咐。结交白骥的女儿,确实对你有好处,只是……”
“不是的,我是真心的。”景桓坚定地说着,“我回房间了。”
“她跟你一样,家里面也没什么好事……”刚走出客厅的景桓没有回头,只是停住了脚步,尹惠之继续说着,“可能就和你一样吧,表面上是个强势的孩子,可要消化成年人世界的污秽并不那么容易……”
“我知道了……”景桓轻声地回答,似乎只是说给自己听。
回到房间后,景桓靠在房门上长叹一口气,他似乎困在了漫长记忆所带来的思维模式里,认为她总能够带着讥诮的笑容面对所有的事,甚至忘记了在最初的那条世界线中,因为父母关系的原因而形成了不会坦诚害怕失去的性格的自己。⒭ōūsнūωū.ǐп(roushuwu.in)
原来自己并没有缓解她的孤独,所以她从未在自己面前提过家里的事,哪怕微小的抱怨都没有,现在换个角度来看,似乎是她还没有把自己划归到安全可信任的范围内吧。
这么想着,景桓不曾开灯,径直进了盥洗室洗漱,半个多小时后,他才打开热气满溢的盥洗室门,进入卧室,打开了床头的阅读灯。
就在灯亮起的瞬间,忽然想起了有人敲击玻璃窗的声音,景桓微微皱起眉头,自己的房间可是在二楼,他猛地拉开窗帘,白蓁以极为危险的姿势——一脚踩在临近的一棵大树的树干上,一脚踏在他的窗台边缘,竭力够着他的窗户敲击。
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快从喉咙口蹦出来了,景桓连忙打开窗户,抓住了白蓁的一条手臂,咽下所有责备的话语:“你先把另外一条腿迈过来。”
“嗯嗯。”白蓁的重心往景桓的方向倾斜,离开那棵可怜的常青树时,树叶沙沙作响,就在她的腿跨过来时,景桓连忙抱过她的上半身顺势将她拽进了房间。
“啊疼,撞到膝盖了!”白蓁刚痛呼完,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在哪里我看看。”景桓关切地皱起眉头,“你干什么啊?!这样很危险的!就算只是两层楼,摔下去也是会骨折的!”
“外祖家以为我回家了,家里又认为我明天才回去……”白蓁笑得有些寂寥,“一个晚上就好,让我逃一个晚上就好。”
母亲方才说的话,忽然闪现在他的耳边,景桓拉过白蓁,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干嘛不从正门进来?”
“我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想太多,打车到你家这边的别墅区才意识到,万一你爸在家,那不是很尴尬嘛……可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索性就爬了树,在你房间的窗外等着,没想到你才上楼……”
白蓁的手很冷,身上的衣物也散发着一股寒冷的气息,景桓收紧手臂:“为什么不发信息给我?”
“哈哈,忘了。不过你想啊,万一给你发着信息,我手机掉树下了怎么办?”白蓁说着无厘头的借口,“既在外祖谭家,又在自己家,这不就是年初五限定版的,薛定谔的我嘛。”
“一点也不好笑,以后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景桓扶着白蓁站起身,关上了窗户,拉上窗帘。
“我在树上,一直在看月亮,今晚的上弦月,很亮。”白蓁看着月亮,露出了笑容,景桓看着她被月光照亮的脸庞,心就像是被狠狠地揪住了。
“快去洗澡,洗热一点,不然在外面吹这么久会感冒的。”景桓松开了拉窗帘的手,绕到衣柜处给她拿了新的毛巾还有他不常用的家居睡衣。
“当一个女孩子跟你说月亮好看的时候,就算她冻得嘴唇发紫你也不应该让她立刻去洗澡。”白蓁脱下外套,忽然发现背后的部分被树杈拉了一道口子,“阿桓,你真的是无可挑剔的男朋友,只是会让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呢?”
“你也知道自己嘴唇冻得发紫吗?”景桓刻意忽略了后面一个问题,白蓁在进入世界线前记忆会被清洗,强行解释只会让人觉得这家伙是个中二病。
“普通的理解是,白氏新能给天圣传媒融资了,出于获得更长远利益的想法,嗯,把你抵押在我这里了,好像战国时期的质子,不过年幼时期就抵押在我这里不是更好吗?”白蓁前倾身体,把自己冰凉的手塞进了景桓的双手之间,“年幼时期的景桓肯定很可爱,不过也会有那种违和感,就像某个我不太喜欢的童星一样,年幼的身体里住着成熟到令人讨厌的灵魂。”
就像被戳穿了谎言一般,景桓在那一瞬间想要缩回自己的双手,却被白蓁反手抓住了,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到底哪里惹到你了?真是搞不懂……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就算很多时候都搞不清楚你到底在想什么。”
白蓁松开了他的手,拿起床上的毛巾和睡衣,景桓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盥洗室后,有些迷惘地陷入了沉思。
洗过澡后的白蓁自然而然地钻进了正在看书的景桓怀里,他放下了书,白蓁瞥了一眼书名,是她前几日提到过的。
“并不是什么值得一读的书。”下巴磕在景桓的肩膀上,白蓁盯着那本书的封页,“能平衡欲望的不是理智,而是节制,盲信理智的力量不过是自欺欺人……”
“你是在说这本书,还是人……”
还是在说你自己?白蓁总是说不懂自己,就算相处的时间再长,也难以揣测她的想法,她时而跑得很远,时而停驻在原地;时而觉得她的记忆全然抹去,重新在新的环境里成长着;时而觉得她已然洞察彼方与此间的始与终……
“都有,但总不可能说我自己,他人会否定欲望,我不会,否定欲望就是否定我自己。”
就像现在,悠远的记忆在她的灵魂中回响。
白蓁支起身体,跨坐到景桓的身上,她的手指沿着景桓睡衣的领口滑动着:“包括想要操纵你、控制你、让你彻底离不开我的欲望,我也不会去否定了。”
“嗯。”景桓发自内心地喜悦,他伸手扶住白蓁的腰肢,仍由她另一只手从他的睡衣边缘探入。
解开了他的扣子,景桓望进她眼中的笑意,之后,她缓缓解开自己身上的睡衣,她俯下身子,含住了景桓的嘴唇,用舌尖仔细描摹着他嘴唇的轮廓,柔软丰盈的胸乳紧贴着他,汹涌的情欲就像是开闸后的洪流涌进景桓的身体,挤占了他的理智。
他那掩藏已久的欲望,拥抱她,亲吻她,进入她的身体,侵占她的小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