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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邹只觉得似有哪里将将一燃,劲健长腿一顿,顷刻便起身挡住她道:叫爷看看,忍了十多日不见你,十多日都还没好么?那爷想你了怎么办?
一边说,一边攥着陆梨的腕子把她贴近自己身旁。隔着微凉的刺绣皇子袍服,陆梨只觉得被他一触,是他已然嚣张起来的坏。她瞧着楚邹窄劲的镶玉腰带,又想起被他欺负时的那种窒息与难受,耳根子便霎时通红。
忙用力拽回手说:殿下别看,没好就是没好哩。殿下自个儿有办法解决,从前梨子不在,不也是这样过来的。绕开了又要走。
什么叫自己有办法解决,那办法能同她比么?听得楚邹好气又好恼,转头望了望边上的荒糙,又回过头把她一拦:那为何前一次就肯了?是还讨厌着你的爷,怪你爷哪里做得不够好么?做得不好你打我,怎么打爷都甘愿为你受下。
只这回控着些,一定不许他把你欺负得太疼。
好不好么,嗯?
夜风萋萋,将他一袭修展的袍服chuī得扑簌飞扬,他身量颀长,站在下一层台阶也依旧要人仰头看他。那俊颜上并不掩饰着求好,蹙眉时几分忧郁与清贵,是叫人怜疼的,好像对他开口说一声不都是绝qíng。
陆梨便抿了抿唇,内心左右难徘徊:非是讨厌爷,前一次只是意外是梨子还没准备好,现在就和殿下做那样的事。后宫里女人们明争暗斗,争来争去不过是争一夜皇帝的宠幸,那事qíng沾上了一次就会想第二次。眼瞅着爷得了差事,这一趟结束风声就要起来了,陆梨怕今朝承了爷的宠,他日若被爷伤了心了疼,那时便没有勇气走出这座皇宫了。
要的就是让你走不出这座宫、舍不得离了爷。
楚邹凝着陆梨姣好的脸颊儿,忍不住伸手环过她的腰肢,愈发耐着心地柔声宽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不是还没走到那一步么?既是上一回都已那样了,什么都被你爷看过尝过,做与不做又有何区别。除非你心里另藏其人,还在等着他,也肯容他像爷这样的疼你?你说出他名字,爷今儿这便放过你,以后也再不bī迫。说不出来爷今夜就要你过这道关。
他把下颌抵着陆梨,温柔的嗓音,但目光中却是噙着冷芒的。这冷芒陆梨熟悉,就跟她小时候有一阵子和三爷玩得好,他洗澡时候便一边抓着她的手,一边问她是选择自己还是老三。
叫她怎么说,只怕说老三当下手就得被他拧折了。他对她自小一贯霸道和偏执,此刻若然随便胡诌他个名字,只怕他都能掘地三尺把那个人弄出来收拾掉。
一只耗子从角落里窜出来往陆梨的脚边趟过,陆梨连忙往楚邹的胸膛靠近,然后便贴上了他有力的心跳,还有那里的变化。
晓得他是难消的,起来了便总要缠住自己不罢不休,不然便是泡在凉水里迟迟等下去。她就轻咬着唇,末了把手抠上楚邹的衣襟怨声道:爷这是要把人bī死呢,他年若是爷负了陆梨,陆梨定比皇后娘娘恨皇上还要恨你了。
蠢瓜麟子,若不得你回来,爷便是这座皇城里浑浑等死的孤魂。纵使他年天翻地覆、沧海桑田,也只有你不肯要爷,断没有爷负弃你的理由。楚邹便晓得陆梨肯了,心中不禁溢涌出百千柔qíng。只将她紧在怀里,薄唇咬上她清香的头发,沿着她的耳际与颈子缱绻往下。
他的牙齿洁白而整齐,沾了桃花酒的气息里带着迷醉,这样若有似无地轻轻蹭噬着,掠过陆梨的每一寸似都能漾起颤栗。陆梨明明心里还惶乱着,怎得对他的反应就已是这样推拒不得。台阶上站不稳,她便贴着楚邹清宽的胸膛一动也不能动,只是把两手环过他的后脊梁,轻喃着一声声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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