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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清也觉察出了自己的失误,他如今双手沾满鲜血,以后可能会背上更多,这样满身污色的人,是不能给他任何希望的。
但脖颈上的温度还在,沈陵渊出城的事实也不可更改,他也不想在这人要离开的时候说什么重话了。
罢了,就当喝了假酒后的狂欢。
沈晏清垂了眼眸,“早点回来。”
又是一声轻柔的叮咛让沈陵渊睁大了一双眼,今天的沈晏清似乎格外温柔,温柔的想让他……
沈陵渊瞬间改了离去的脚步,踏地,鬼魅般飘向沈晏清,将准备进阁的人揽了回来。
然后在那双吃惊的淡色眸子的注视下,眼尾泪痣处轻轻落下一吻。
沈陵渊目光缱绻,“你和母亲,是不一样的。”
与此同时一道残影从侧门离开。
第二天清晨,天公不作美,骤然来了一场绵绵秋雨,整个新厦都被薄雾笼罩着,可有些人的行程却是不能耽搁。
长兴侯府西门外,一声嘹亮的马嘶鸣响起,紧接着马蹄声踏浪渐行渐远,走的人却是陆骁。
而沈陵渊此刻半靠在西门外一颗老榆树下闭目养神,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四周无限寂静,唯有雨水拍打地面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沈陵渊睁开了一双眼。
只见一道残影溜出了西门,残影东张西望,要溜走的一瞬间,耳边传来清亮的男音。
“胡大哥,你这是要去哪啊?”
沈陵渊见到了熟悉的面孔,缓缓来到人影面前,眼中的情感似是冷漠,却又带着无法避免的愤怒。
残影不是别人,正是府上轻功一流的盗鹄。
盗鹄见到来人也是震惊了一瞬间,而后缓缓落下双臂,一双狐狸眸子低垂,瞬间明白了沈陵渊的阴谋。
“原来你昨天是在诈我。”
沈陵渊一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盗鹄,“我确实打算清晨离开,只不过先让骁哥去探了探路罢了,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你。”
“你不必再装模作样,我不会狡辩了,我认了,一切都是我做的。”
盗鹄才不相信沈陵渊是偶然等在这里的鬼话,他懒得再周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直截了当的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你在小厨房答应替我送信却没问如何送,到昨日宴会呼延恪准确地说出义兄后背的伤痕为止。”
沈陵渊也不装了,他一步一步逼近盗鹄,“我从不愿意怀疑你,但又不得不怀疑你。”
盗鹄低着头,额前细碎的头发遮住了他本不大的一张脸,一言不发。
沈陵渊双手握拳,竭力遏制住自己打人的冲动,低声吼道:“你就一点愧疚感都没有么?你知不知道昨天他差点没命,沈晏清死了你对睿王还有什么利用价值,睿王根本没考虑过你的死活,你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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