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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陵渊却再不给任何人插嘴的机会,语气骤然严肃:“陛下,侯爷虽然前些日子病着,但仍旧是您亲封的鸿胪寺卿,据草民所知半月前侯爷可是一直与张圭大人一齐迎接使团!”
太子深深的看了一眼沈陵渊,适时的唤道:“张圭来殿前。”
“是。”
张圭猫着腰到了前殿,他先是瞄了瞄黑皮哥,又不着痕迹的看了下睿王,而后吞咽一口,噗通跪地上,“见过陛下,皇后,二位殿下。禀陛下,长兴候半月前确实与臣一同接见了赤国,运国的使臣,只不过这酉时三刻,臣未曾见过长兴候。”
“这人是来害长兴候的吧?”西楚那位爷天不怕地不怕指了指沈陵渊对旁边人道,“怎么越说证据越确凿了。”
他一开口,大臣们又是一阵交头接耳。
沈陵渊却勾起了嘴角,负手绕着张圭缓缓而行:“那按大人所说,长兴后除了酉时三刻,其余时间都和你在一起了?”
张圭睁眼睛答:“是。”
“呵。”沈陵渊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眼中再容不下任何人,学着呼延恪之前胸有成竹的模样上前一步直面幸帝。
“陛下。诚如张大人所说,我们先假设长兴候酉时三刻同这位呼延使臣见了面,过了招,腰上还划了这么长个口子。”沈陵渊比了个三尺,然后左迈了一步看着轮椅上的睿王道,“那我就想问问诸位,侯爷是怎么坚持到夜半子时,还能与两位殿下月下言欢的呢。”
沈陵渊说完,走回大殿中央,“陛下,也是十分的巧合,草民当时见夜半风凉还为侯爷送上了一件大氅,侯爷体恤草民,是同草民一同步行回府,草民实话实说,这一路草民的手就没离开过侯爷的腰。”
但是摸了一手血。
“至于什么感觉,草民想…就不需要我多言了吧。”沈陵渊说完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回头瞥了一眼沈晏清,只见那人垂着眼眸,睫毛纤长。
殿上气氛微妙,皇后的面色愈发不妙,她冷厉地看了睿王一眼却无可奈何。
西楚那位爷听得都入迷了,啪啪鼓起掌来,就差来个妙字。
两方如此剑拔弩张,他却像是听了场评书。
睿王这会子脸上也是青一阵白一阵,连身旁美妾都吓得直哆嗦,他也是没想到到最后竟是自己给沈晏清做了证人。
此局已败,睿王是个见好就收的人换脸速度堪比翻书,“这位兄弟说的不错,倒是本王忘了,本王当晚还送了长兴候一份大礼那!”
认输还不忘挑拨离间。
睿王说罢,笑盈盈地揽过美妾,再看不见皇后的挤眉弄眼。
事情都清楚了,幸帝挥退了张圭,对下面的呼延恪道,“使者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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