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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你如何查,沈迟死在我手里的事实永远不会改变。”那双淡色的眼一如既往的冷漠。
沈陵渊想问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要一次次地激怒他,一次又一次给他一口要死他的机会。
沈陵渊呼不畅,愤怒和委屈都集中在心口,气血逆流,喉头蓦然涌上一抹腥甜。
沈陵渊盯着那人,费力地吞咽,他站起身却没得到一丝丝回应。
这场景似曾相识,同样的庆安堂内阁,同样的床铺,一个躺在床上云淡风轻,一个站在床边呼呼喘气。
沈晏清忽然笑了,笑得惊心动魄:“这就忍不住了吗?我还以为你在雪山遇到高人,已经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可现在呢,你想从我身上得到的东西都写在眼睛里,就好似向主人要食的狗崽那般好懂。”
“你是不是想求我?求我收回刚才的话?”沈晏清说着,不自觉地伸出一只手,他想去触碰。
只是不知道他只是想摸一摸沈陵渊眼上那道疤痕,还是习惯性地去为他抹眼泪。
但沈陵渊不再是当初的少年了,他的眼眶不过红了一刹那,沈晏清伸手碰他的时候,那双带着怒火的眼骤然变得深邃,他一把握住了伸过来的手腕。
沈陵渊的声音嘶哑,眸子黑得深沉:“可你该清楚,我早已经不是那个单纯好懂的狗崽子了。”
沈晏清失策了,他不该伸手,他不该拿白肉去喂一只饥饿的狼。
即便这只狼,是他养的。
沈陵渊抓着沈晏清的手臂,里侧膝盖跪上了床铺,隔着一层棉布与沈晏清肌肤相贴,他的另一只手撑在外侧床沿,凤目紧紧盯着那双桃花眼,而后骤然低下头,用鼻子去嗅身下人的脖颈。
是熟悉的药草清香。
沈陵渊像个瘾者无药可救的疯狂索取,声音却愈发低沉磁性:“两年前你不用锁链将我锁起来,就该想到今时今日遭到反噬。你既然知道我想要什么,那我也不必再假惺惺伪装,已经够累了!”
脖颈上传来灼热的呼吸,这从未有过的感觉让沈晏清毛骨悚然,他大力地挣扎,想将手中苦药洒在这登徒子脸上,可动手的瞬间就被沈陵渊看穿了。
最终的胜利者是沈陵渊,药碗脱手之际沈晏清的胳膊划向枕边。
‘嚓’的一声盘子碎裂的声音,沈陵渊怔了两秒后回头,只见地面一片狼藉,那盘雕刻着海棠花的糕点散落在地,其中一块沾满了灰尘与白粥滚到了他脚边。
亦如他的心。
沈陵渊再回身时,是笑着的,而且笑得灿烂。
他说:“义兄想不想知道这些日子你是怎么喝药的?”
说罢,沈陵渊在那双蓦然睁大的浅色眼眸的注视下端起药碗,饮了一口放在嘴中,而后低头吻住了他,将药汤渡到了沈晏清口中。
“你!唔!”
残留的药液顺着嘴角滚落,滑过沈晏清白皙脖颈和被迫滚动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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