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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沈陵渊这才回过神,拽了被子盖在沈晏清身上,抬腿往外走,正好将盗鹄堵在了门口。
盗鹄拎着一药箱,撞上了青年的胸膛,而后抬头,瞧着沈陵渊不太正常的脸色,连忙说,“素娥一个月前出府行医之后还没回来,我在附近喊了一圈也没瞧见影子的影子,再不敢惊动别人,我就直接提了药箱过来了。”
沈陵渊面具下的眼眸微动,缓缓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守着,这里交给我,不要再让任何人靠近院子。”
盗鹄闻言有些不解,向内瞄了瞄:“可是侯爷的伤……”
沈陵渊向里迈了一步,挡住了盗鹄的视线,“只是旧病复发而已,没什么大碍。”
“好。”盗鹄虽然觉着有什么不对劲,但他没说什么,点了头。
沈陵渊目送盗鹄出去,拎着药箱回到内阁后,却是直接将箱子扔在了桌子上,他表情有些纠结,最终再次来到床边,掀了被子。
沈晏清的左侧肋骨下有一个巨大的血窟窿,看上去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砸出来的,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伤口的右下方赫然漫布着些许细密的微蓝脉络,看似杂乱无章,却能顺着沈晏清腰部流畅的肌肉线条在腰眼中心汇聚成一朵花的形状型,一半隐匿,一半露出,像蓝星草,又不伦不类的伸出无数条藤蔓。
这些藤蔓似乎在鲜血的滋养下正缓慢地向上攀爬,而那个沈晏清背后那个狰狞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边缘处已然结痂。
沈陵渊站在床边,凝视着眼前骇人惊心的一幕,陷入了沉思,沈晏清的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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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沈晏清伴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醒来,他掀了身上盖着的薄被,削薄的腰侧只剩下了一道疤痕,疤痕下若隐若现的蓝色纹路也已经消失。
昨晚他低估了沈陵渊的实力,导致后背伤口被撕裂,凛毒提前发作,那人必然是看到了自己背后的东西,沈晏清赤着脚下地,将周围扫了一圈,在桌面发现了药箱和圆玉。
染血的衣物想来已经被拿去处理,他又在床中四下翻找之下,银纹匕首也还在,却丢了个重要物件。
长兴侯的腰牌。
第45章 奶娘
沈陵渊其实在阁中守了沈晏清大半夜,待亲眼目睹沈晏清身上的伤口愈合后才悄然离开。
他先是找了个旮旯胡同将那一堆染血的衣物焚烧,然后带着得来全不费工夫的腰牌去了岚轩 。
沈陵渊一点也不担心沈晏清醒来后发现,甚至还有点期待沈晏清的反应,猜测他会不会一个暴怒命令重甲兵将自己诛杀。
但沈陵渊心里也明白,那人八成又会是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表情,无所谓地转头离开。
还是与以前一样,两个看不清长相的重甲兵守在院门口,院子中摆放着擦得锃亮的机关重弩。
从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重现,当时年轻气盛的自己又怎会想到想进岚轩会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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