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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陵渊没答,也没动,不敢动。
因为沈晏清拽着他的一条胳膊,转过了身,才刚还若隐若现的味道,此刻扑面而来,脑袋瞬间一阵眩晕,心脏不可避免的加速跳动。
沈晏清的头还非常不合时宜地移向了胸口。
“原来是心中有气便当即来找我撒,现在倒是学会自己闷着了。”沈晏清一边说,一边抬了双眸,继续道,“是因着被我说成幼犬,还是因为……我收了雪欢。”
听着这慵懒的声音,垂首入目即是夜晚中愈发迷离的浅瞳,心中邪念骤起难压,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沈陵渊当即做出反应,退步,想拉开距离,“即是狗崽子,又哪敢生主人的气。”
却不料,刚动作,手上一凉。
“这么说就是二者都有了。”
沈陵渊脑袋空白片刻,后知后觉,是沈晏清在抚摸他的手掌心的老茧,“狗崽与狼崽养在身边的时候看上去一样。但,只要将它们长大了便能得知。还是有区别的。”
“长兴侯旧部如今四散在凛国各个地方,表面看上去是被罢黜流放,实际上是在铺路。就等你一朝令下,无论是在这新厦搅动风云,还是回北骊整顿兵马,都势在必得。”沈晏清蓦然凑近沈陵渊的耳边,轻声,“这么说对么,我的小狗崽。”
此话一出,沈陵渊的呼吸一滞,面具下的凤眸撑大,身上骤然发烫,下意识反手扣住了沈晏清的手腕,压着喘息回敬道:“侯爷说笑了,我不过是去埋骨雪山游玩两年,哪里来的旧部,再说不论我做什么,怎比得上你一挥手就是两万人殒命来得‘痛快’!”
“呵。两万人。”
“我手上沾染的人命,又何止冰封峡谷的两万人!”沈晏清忽然狂笑起来,黑夜里那双浅色的眸子如同他说的话一般,令人惊心动魄。
沈陵渊受不得如此刺激,面具下的双目泛红,某些片段不可避免的在沈陵渊脑海中重现,他大力将轻如羽毛的人压在墙壁,剧烈地喘息着,以至于他忽略了一声轻不可觉的闷哼。
“为什么,不…直接离开……”沈晏清的声音听上去嘶哑飘忽。
沈陵渊语调骤冷:“回来杀你。”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狼会通过兽类本能找到了猎物脆弱的脖颈,嘴唇已然碰触到冰凉的皮肤。
只要一口,狠狠地咬住,待鲜血灌进咽喉,便是为了父亲与陆骁的亡魂向他索命。
而后再毁了自己,与他一起下地狱。
不过历史总是与当下惊人地吻合。
这内心深处狂乱的暴动也只持续了一瞬,一股不知从何而起的血腥味道传来,沈陵渊在张口的一瞬间逐渐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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