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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得好!妫语抚上军图,心中盘算着谁人出使最好。
章畔忽然有些迟疑,想了半天,仍是跪下请命,皇上,家父......是不是正拒守武泉?
孙预回头朝她安抚地一笑,放心吧!撑梨孤涂擅用兵权,已遭匈奴汗王的训斥,想必武泉之围顷刻即解。将军且请稍事休息,明日便起程接替你父亲。出使羌蒙与突利二国的重任,还是得交由你父亲来办。
章畔心中一喜,立时大声领命。
妫语看着她欣喜地转身离去,目中有些微苦。将士如此忠国,而她却还不得不防心重重。
现在我们必须关注的是必胜!一点点差池都不能有!孙预轻轻按上她的肩,闻家已做到这个份上,我们所面对的已经超越了内乱,而是国家的生死存亡!
我明白。妫语抽了口气,闭目思索了一阵,才道,方才章畔说到将计就计,我们如何办?
孙预沉默了会儿,佯败!他转身长指一点原州胭脂堡一带,撑梨孤涂急攻北固城、杀王坡、胭脂堡,也是事实,我们只需将此消息略微传到天都,以闻君祥的性子,必定会乘势即反。更何况,闻诚已死。
没错!闻诚一死,萧霓定不会罢休了。这一程,不知道是她在逼他们,亦还是他们在逼她了。可是,天都的民心呢?
到了此时,也顾不得太周全了。孙预叹了口气,只要捷报紧随其后,大概也能再挽回来的。,
孙预,我没有退路了,对么?妫语看着军图,那样深邃的目光,如同眼前的已不是军图,而是她在此长长的十一年岁月。
应该说我们没有退路了。孙预倒反是一派自在的笑意,他缓缓执起妫语细软的手,现在,亮出我们的武器,誓杀贼兵!
妫语抿了唇,浅浅一笑,是啊!一战到底,至死方休!
天边的乱云乌腾腾地翻滚而起,顷刻间将牧马群嘶边草绿的情景遮却。雷声轰响只几匝,瓢泼大雨便如数倒下,溅起点点黄尘,飞在铁银色的战甲上,空气中立时弥漫出一屡湿浊的暑气。
先入城避雨!章畔领着两千军马,正是去接任其父的职责。虽说匈奴的汗王确曾下旨命其收兵,但这近两年的相处,她知道,撑梨孤涂不是一个轻易就会妥协的人。正如同他对于汗位的执着,她深信,只要给他时机,他就一定能夺回他原来所应有的一切!
他 的坚韧与记仇,让他根本不可能放过她!所以,武泉之围一直围着,如若不能冲破防线,武泉就难守了。武泉一破,泷水丢失三城,瀛州就危急。不管如何一定要守 住武泉!如今,她已绕道洮名,现正在胭脂堡以东二十里,紧靠着圆垛山的一座小城里。这是十天前,他才攻下的城池,但因为地处偏远,无关大局,所以除了洗劫 过后的荒凉,并无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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