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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率先下车,将伞撑开,然后扶着萧水天下来,将一整把伞都高举在萧水天的身上。大人,请。

萧水天举目望了圈四周,只见一座颇现气象的府宅,已呈暗褐的红木柱子边上,悬着几盏书着左字的灯笼。正欲举步,却见府门中开,两三个下人小跑着出来,其后便转出一名发束青色方巾,身着淡灰色长袍的文士。呵呵呵,可是萧世侄来了?人还未打照面,已是朗笑相闻。

萧水天听着这笑,心中微宽了三分,连连拱手上前,小侄萧水天拜见世伯。

啊! 多礼,多礼了!左明舒上前把住他的手臂,将他上下一打量,素来沉凝的面上现出一番沧桑来,果然肖似萧兄啊!当年,同中进士之时,他也是这番光景,潇洒 倜傥,不过......还要年轻些!左明舒笑颜又绽,听说萧世侄还是制科头名,不错不错!青出于蓝胜于蓝!可比你父亲还要好上一层!

世伯过奖了,小侄蒙圣上错爱,岂敢自夸,岂敢自夸?萧水天连连相谦,因着左明舒虽嫌生疏却仍觉亲切念旧的话而心中微定。

左明舒在听到蒙圣上错爱这话之后,神色微敛,只是把手一扬,来,世侄远道而来,一定疲累,来来来,进去坐下再说。

多谢世伯。

萧 水天便随着他入府,到后院梳洗沐浴一番之后,便有人来请赴宴。席间也不过是叙叙旧,闲话家常了一番。两人似乎都将萧水天所来的目的忘了,倒真似远方来朋般 只顾着尽宾主之谊。萧水天明白,他既已置身麟州,一切就急不得。只要他不急,就显得朝廷不急;只要朝廷不急,那就可以在与麟王相谈之时把住分寸。所以,左 明舒不提,他就显得更为自在。

一场宴下来,左明舒对萧水天的欣赏由浅及深。好一个不急不躁,沉得住气的年轻人!比其父更为沉稳。想当年,萧 达还是意气风发,行止间颇多豪情,于处事上自然不知一个忍字。但眼前这后生,举止潇洒随和,气蕴内敛,心思分毫不露,看来这两年来,女皇在用人上又精进 了。一个柳歇已不简单,现在还多出一个萧水天。有敌若此,闻氏何能不倒?有主若此,麟王如何能反?

水天哪,你来了麟州,对于平执原将军的死因,心中可有底了?已是第二日早晨,连日的大雨终于已到了强弩之末,渐渐小下去了。左明舒在萧水天的耐性几于告尽之时,终于发问了。

这一问,多少让萧水天确定了一些东西。而昨夜一夜的相熟,让这些东西在二人之间成为可以明白相告的密晤。这正是他来麟州所冀望着的最高目的。

萧水天轻轻一笑,俊雅清新的面容在洗却了几日奔波的风尘气之后,容光焕发,又是那潇洒自信的制科亲点头名的才俊了。麟州杨城与瀛州永治相距不过二十四里,世伯看呢?

左 明舒一怔,随即看着他深深密密地笑起来,好,好!水天哪,你以为平执原将军的死因为何会如此离奇?他端起茶轻轻一吹,复又放下,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就 死了,何况平将军虽过半百,但仍身体强健,武艺不凡?如是意外吧,那么坠马,摔伤,临阵,不管哪一样,理由都是堂堂正正,何以会死因不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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