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妫语沉默,接下去的事她已能猜到三分,承建四年,正是朝廷与藩王一触即发的时候。四藩拥兵一方,兵力雄厚,于朝廷来说,是能拖一时是一时,不得以,但只有牺牲一个苏凌了。这举动在妫语看来,其实也的确憋闷至极,正如同汉景之于晁错,不得不为,却也是不该为之。

当 时只好以科场舞弊一案,将其牵连入内,永不得再入仕为官,并将其发配陈州一年。孙预的话里杂着浓浓的叹息,深深沉沉,本想让他暂居陈州以防南王暗算, 谁知他一片拳拳报国之心,竟丝毫不顾一身安危,重返夷州,经略安排,与当时府衙、总兵多番密晤,甚至还有一些书信辗转投到摄政王府。至承建五年,我收到了 最后一封长长的奏牒。孙预闭目长长一叹,那是碧落长远的国策,撤藩在即。但却言明了三藩先除,缓图麟州,富民强兵,肃清海防,再图经略北防,远交突 利,近辅羌蒙,如此方可与匈奴一战而决胜负。方可耗麟州之兵,以伺撤麟州之藩。苏凌是算到了几十年后啊。

妫语静静地听着,这话与木清嘉所说的是如此相似。因着孙预话中的那份悠长的惋惜与追思,也因着苏凌雄图伟略的谋划,她竟似一步步地看到了碧落的未来,山河表里,江山多娇,总有一代又一代的英雄豪杰,谋臣文士为之抛洒热血,鞠躬尽瘁。

流年faye 2007-03-29 19:13

第二部 庙堂篇 第二十三章 发轫苍梧

算 科一试方落,武泉失守的事也终于传到朝廷百官的耳中,一石击起千层浪,朝廷顿时乱成一片。激进者纷纷要求一战,绥靖者则又一味退让,甚至说打不过不如割洮 关以求边关安宁的都有。几番朝会下来,把妫语气得脸色发青,两方都是胡闹,却俱在那边死谏,以为自己真能搏个直臣的美名!而真正有些看法的人,却因着这混 乱的朝议而根本出不得口,一说话便得罪两方。唯一可堪称幸的便是此番闻家倒是出奇的安静,没有淌这趟混水,让妫语省了不少心力。

但极为敏锐的麟王却正挑上了这个时机上奏称病,并声称关外匈奴兵时有侵袭,早朝廷一步要求增兵为援。增兵自是不可能,但要再想调动麟王的一兵一卒,只怕也是难了。

正 在这个气头上,而朝会上又是吵吵闹闹,三天过去,已是妫语所能容忍的极限。眼看着孙预已差不多布置好,她便开始发难。刚好有一个自动跳到这个刀口上,吏部 司封员外郎孔仕在眼见着主战的简居道遭了冷眼,便自以为是的觉得皇上的意思必将倾于主和。于是这一日无所顾忌的在紫宸殿上大放厥辞,说什么傲民举事,虽成 不荣,兵事一起,必重挫百姓,洋洋洒洒,滔滔不绝,目中无人地在殿上说得激进派是多么得祸国殃民。

臣以为城郭沟渠不足以固守,兵甲强力不足以应敌,博地多才不足以有众,唯有道者能备患于未形也。夫圣君治世,怀柔四方,以德来之,宣教化于蒙昧,使其民风自醇,则不费一兵一卒,兵患立消,无敌无寇矣。

妫语单手抚眉,揉了揉拧得有些酸疼的眉心,逸出一声冷笑,那依爱卿之言,只要敦行教化,则关可以不守,兵可以不陈,城可以不固,国可以无防了?那如若外侮凌辱,国之尊严何在?国破城亡,百姓的性命何在?君王的尊严何在?君辱臣死,到时你如何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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