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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颀扁了扁嘴,站在桌沿一侧,仿佛是杵在那边思索着。许久,他忽然冒出一句,皇上到底是不想立,还是不能立呢?

孙预笑了,笑得满是嘉许与欣慰。这孩子日后大有出息!他站起身,拍了拍孙颀的肩膀,有时候这个'想'与'能'之间有太多的举措必须谨小慎微。做事,要清楚每一条底线,你的、他的;这事的,那事的。如此才能守衡,才能破立,有张有弛。

颀儿受教了。孙颀正身一揖,那一俯一仰间,已隐约现出一番气象,仿佛一下子历练了许多。

过几日朝廷会派监察御使巡察各州,你也跟着去看看吧。孙预看了眼沙漏,不再耽搁,直往安元殿请见。

皇上,摄政王求见。

妫语眉眼未动,依旧看着这满园素洁幽芳的梨花,快请。他赶得倒巧。裙袂轻转,拂过一地落蕊,淡淡撩起几屡芬芳。

小秋扶着她坐到一边早铺上了软垫的石凳上,便执着一壶烫着的芙蓉汤,斟了两杯出来后,便躬身退下。

知云将孙预引到,也识趣地退出园外,只留下这一片溶溶春光滋沐着纯雅清芬的梨花相伴二人。

今儿政务房不忙?听到身后的稳稳的脚步声,妫语也不回头,只拿起考究的瓷盏轻呷了口,随口问道。

怎么会不忙?礼部开科在即,又有新人调动,再加上户部的种种,十天不睡一觉也不见得能腾出些空来。孙预噙着淡淡的笑,说得隐喻。一个是春闱,一个是调来京就任的三个外官,以及因为这一调动而平白多出来的一些杂事。

妫语听言也笑,所谓能者多劳么!摄政王,好歹也得帮忙着分解圣忧不是?

是啊是啊,为君分忧,还包括那些投机倒把的事。孙预坐于她身侧,口气微哼,他当然清楚,那些她压下来的杂事是出于什么样的考量。说白了,就是拿他这个摄政王的名头压人。

投 机倒把的事其实轮不到我来插嘴,毕竟只要我一开口,那以后是想用也用不着了。妫语随意地说着,眸光流转,扫过孙预,又看向四围赏心悦目的白蕊雪瓣,梨花 之芬芳,清新透人心脾,就像如此轻松地看到孙预,那般的融融泄泄,从心臆间舒适开来。即便是安排着日后的打算,也因着心神畅快而没有阴郁之感。

孙预所谓的杂事自然是指为了讨好圣意而投上的荐表之类,都是明哲保身的刁滑之臣,但一个若大的朝堂,若没有这类挺能见风使舵的刁滑之臣,会是多么得死板而乏灵动的机制?

孙预笑看她舒展的丽颜,心情也跟着一松,语气随意,庆元公主的事,他们不会多话么?朝臣是一则,还有闻氏。他们处心积虑,为的不就是这个皇位么?如果有了储君,他们的名就是不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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