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页(1 / 2)
估计皇上这次也恨了,巡校出事,皇上的面子也挂不住哇!楚正廉并未明说,但意思已透出来了,该办还是要办,借机能打压一下闻家也是不错的。
嗯......
而且成王新办了案子,可是皇上的新手,如今......啊!那桩案子!楚正廉噌地站了起来,这可是下马威呵!
你的意思是......宋辛得也惊了一跳,瞬时脸阴沉下来,还有余孳。
楚正廉凝眉不语,忽然双目大睁,来人!来人!
哼!不嫌太迟了么?一阵冰冷的女声直透胸肺,楚正廉立马就要翻身拿刀,但三尺青锋已架上颈处,那边的宋辛得已被一棍子打晕在地。
楚正廉见势已危,反倒镇定下来,他面容一整,一双如炬老目炯炯地朝来人看过去。只见两人一身淡灰短袄,黑纱蒙面,但他注意到那双持剑的手却皎白如月,不似寻常武人。他沉声开口:尔等何人?受谁指使?
奸贼!死到临头,还把自己当个官呢!剑锋指着倒于地上的宋辛得的女子叱了声。
你们枉顾国法,行刺朝廷命官,可知身触何律?
住口!你们这些狗官,陷害忠良,屠戮直臣,没个好的,什么国法!什么律令!都是你们杀人的工具罢了!女子越说越激动,架在楚正廉颈子上的剑微颤,划开一道口子。
楚 正廉暗想,定是那案子牵连到的家属了。此刻若不示之以正,只怕她们心生鄙夷,此身难保。于是他不往后退,反上前一步,剑锋牢牢抵住其喉,口子渐深,血水顺 剑锋滑入那女子的眼帘。胡说!国之纲纪,体物明情,师法自然,以众生为道。自我太祖立国,圣世明修律令,约人束行,以昭德业。盛世太平,何由来者?百姓 安乐,何由来者?匪盗不行,何由来者?亲敦邻睦,何由来者?若无国法,百姓何由见青天?如缺律令,世人何处申冤屈?尔等小辈,不知国法,信口雌黄,但快意 恩仇,可知世人皆如此行事,家何成家?国何成国?
此番话道来正气凛然,语出铿锵,竟似由剑锋处字字震颤而出,引得刃端也兀自蜂鸣。两刺客似是被唬住了,半晌回过神,却又不甘心,好,算你所言为是,但你妄定罪责,致使无数清正之官妻离子散,身负不白之冤,这你又如何解释?
你说本官陷害忠良,你道臣子屠戮直臣,可有真凭实据?
哼!三藩王谋逆一案,杜先庭将军,律己甚严,何曾有过二心?你却将其家阖门抄斩,你......你可知杜家幼子,年仅三岁......你,你......那女子双目含泪,右手持剑一挺,再触楚正廉喉间。
听至此处,楚正廉已明来人身份,当日行检杜府之人,只有二小姐离家拜师学艺,幸免于难。想起杜先庭,他心中也暗自一叹,铮铮铁骨,堪当人杰,只是身事佞主,终难全节,可惜,可惜呀!杜将军自呈罪状,叛国谋逆,有录供在此,是国法当诛,无有宽宥之理。
你胡说,你胡说!那女子一声厉喝,一剑刺在楚正廉左肩,你胡说......
楚正廉咬牙捂住作品,手指着搁在案上的一叠文书案卷,你可自行取阅。
另一名女子上前将案卷抽出,看了几行,眸光一闪,师姐,你看。
楚正廉忍着疼开口,杜先庭虽身犯重罪,但本官敬他是个汉子,当日刑讯,供认不悔,讯后不待旨下,便自咬袍角,绝于狱中。敢做敢当,只可惜一步行错,百身难回。
武将之袍角自藏毒药,自是士可杀不可辱之意。那女子捧着案卷,手一松,长剑咣铛一声落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