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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霓神情既有怨愤又有无奈,且于这无奈中又显出几分猜疑,看得妫语很是满意。
那,你打算怎么做?
这 事碰不得,所以我才向孙家示好,我想将南王郡主赐婚孙颐,并让他长驻长泉做府尹。一个封疆大吏的肥缺实权,相信孙家得了这好处,也不会再计较闻诚的事。而 如果孙家不出面,其他人,留中不理便是。妫语顿了顿,又道,夫人,让太傅不必再上折来说闻诚的事了,他已经撇得很干净了......事到如今,不管当初是何缘 由,你毕竟与我有血缘之亲,我不靠娘家人,又能靠谁?
这最后一句话点得恰到好处,让萧霓即使不全信也受用得很。于是她也缓下脸色,只要你好好地为着我们办事,我们自也不会害你。
夫 人能如此想,自是再好也不过了......太傅那儿,他也有他的苦衷。就像当年的阴璧......妫语不轻不重地点了一句。阴璧是闻君祥从青楼里买来的一房姬妾。虽比不 上萧霓绝美,却也妩媚可人,再加上勾栏之中老鸨多年的调教,也颇得闻君祥宠爱,生下一子一女,即次子闻谙与三女闻诉。萧霓最是嫉恨于她,但因初时并未受先 皇看重,所以闻君祥也不在意,到后来,萧霓受宠于先皇,便得了机会,在先皇面前哭诉。先皇虽不便明令闻君祥,但只要稍一暗示,以闻君祥的脑子,自是明白该 怎么做了。于是当晚便将身怀六甲的阴璧逼死。这事萧霓自然清楚,也因为清楚,对于闻君祥的狠辣,多少也有所忌讳。妫语这番话可谓正戳中了她的心事。
看着萧霓美丽的眼睛微眯,妫语端起茶轻呷了口。快八年了,她来此已快八年。近八年的准备,近六年的深宫历练,让她更懂得如何隐忍,以及在隐忍中窥伺每一个契机,并加以利用。
赢面,并不总倾向于他们。
六月底,礼部侍郎王象抵达麟州杨城,别夕率麾下大小官员出城迎候,让至麟王灵堂。
灵堂中,白挽黑棺,别有一番肃穆中的沉痛。
王 象也一整肃容,接过左明舒递上的三株清香,郑重揖了一揖。待祭完香,王象拿出一卷明黄暗绣五彩金龙的文帙,展开朗声诵出,先祖遗托,四王并重,今三王叛 乱,惟君戍守北疆,克诚以恭,智以绥物,武以宁乱,英谋独运,人皆莫及。事无巨细,详察以闻,诚使边关安定,数载清明。神威赫赫,威镇八荒。感君奇功,如 何不吊?朕用伤悼,肝心若烈。呜呼痛哉!呜呼痛哉!......
待王象将天子吊文诵完,别夕已恸哭跪伏于地,泣涕如雨地道:圣恩浩荡,臣......臣......
王象扶起别夕,也是喟叹一声,世子请节哀。圣上优荣,还命我带来一旨。语至此一顿,面上又见庄重,上步立到此堂首位,接过侍者手中卷帛,肃然道,麟王世子别夕接旨。
臣别夕接旨。别夕及堂中众人立马伏地请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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