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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没味道,不好喝,我一下就想起了那天孩子对那女人说的话,火气就跟着上来了,”她打了孩子,正好老赵回来了,两人迸发了激烈的争吵。
“老赵说我为什么不愿意回家?因为一回家就是各种强制的作为,他想做什么我都会唠叨两句,然后逼着他按照我所说的去做,我才愿意,现在轮到孩子们受我的强迫了。”
当陈春华去看孩子的时候,发现他们都躲在丈夫身后,用那种控诉而恐惧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到底在他们眼里算什么?我也是人啊,”这么多年没有一天为自己而活,可到头来,人家压根不愿意她照顾,自己还感动得不行。
所以她拉着对方去离婚了。
看着老赵拿到离婚证时,长舒一口气的模样,陈春华说自己去上个厕所,接着就上了顶楼,跳了下去。
“我真的什么都没想,那个时候就不愿意多活一秒钟,因为对我来说,时间就是折磨。”
陈春华的脸色惨白,可身上却没什么怨气。
“我死了后,孩子们也哭,也难受,也和他们爸爸吵架,老赵也没和那个女人结婚,用他的话来说,他真的只是精神出轨。”
“不得不说,他们痛苦的样子,让我有一段时间是很有报复感的,直到我看见自己的父母,白发苍苍的样子,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陈春华后悔了。
她看着祖清,干涩道,“我该放开手,把自己的日子一点一点的过好,离婚而已,又不是天塌下来了,我怎么就那么没想开呢?”
死后的陈春华终于想明白了。
她认识了不少鬼,其中就有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鬼,告诉她,当年自己是看着她住进出租屋的,说来那出租屋还是友鬼的房子,只不过早早去世,房子也给了自己的母亲。
“她说我有产后抑郁,还说我控制欲很强,强到一双筷子没有摆放好,我都会极其暴躁。”
在友鬼那里,陈春华认识了另一个自己。
“原来,我在他们眼里,是那样子的。”
可陈春华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也不是你的错。”
祖清看着茫然的陈春华轻声道。
“赵先生忽略了你的感受,没有在意你的状态,让你走进了死胡同。”
“可他只是我的丈夫,”陈春华扯了扯嘴角,“不是为我而活的。”
“什么叫产后抑郁?”祖清打断她的话,“什么叫产后?”
陈春华张了张嘴,与祖清对视半晌后,忽然笑了,“祖先生,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
祖清摇头,“我从不是个好人,我的双手沾了不知道多少血。”
陈春华摇头,“我不信。”
祖清也没过多解释。
“你是自杀的,在人间多留对你来说没有好处,要想早点投胎,就得先去地府服刑,否则一拖再拖,机会就越渺茫了。”
“我知道,”陈春华点头,“我只是还没做好准备,我父母还在呢,我想等他们。”
“然后让他们看着你进地狱?”
祖清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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