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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嗡嗡在响。

李乔见他这样,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便走了。

李成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然后瘫坐在床边,

低着头。

目光不知道看向何处。

许久也一动不动。

第二天一早。

三王府。

自从上次酒醉醒来后,那拓便不再颓废。

也恢复了正常。

不再提及恭士林的事。

府上的人也不再提。

生怕惹来什么麻烦。

不敢在老虎的屁股后面拔毛。

那拓一起来,府上来人就报:王爷,大王让你进宫一趟。

似是很急。

那拓精神不错,他眸子一转,也知道是关于昨晚灯会上冒出刺客的事。

吩咐道:去拿朝服来。

是。

换好衣服,他便朝宫里去了。

一炷香后,两辆马车一同到了王宫南门停下。

那延和那拓分别下了马车。

王宫外地上的积雪差不都已经化了,此时却下着毛毛细雨。

二人撑着伞,对立而站。

视线穿过那毛毛细雨,对峙在一起。

然后一同朝着城门口走去。

距离渐渐拉近,直到并排而行。

二人的目光始终直视前方。

谁也没看谁。

等过了南门,那延则率先开口说话:真是没想到你会这么狠心啊!竟然主动将手中的棋子推入火坑,原来所谓的亲如手足,在利益和权利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暗指那拓此次亲自监斩恭士林的事。

经过这几天沉默嗜酒后,那拓已经走出了那桩折磨他心智的事情里。

他面无表情,说:为求自保,谁都会这么做。

呵呵,确实,就是换做我,我也会这样做,毕竟手足之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用来牺牲的。说话间,那延侧眸看了那拓一眼。

而这番话中的含义,那拓自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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