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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一看,就看到了那延。

他急匆匆而来,脸都是黑的。

看到救命稻草,薛和一下激动起来,哭喊着:二王爷,你要救救我啊!

哼!

那延瞪了他一眼。

什么话也没说。

便进去了大殿。

剩下薛和在雪里抖颤。

还未进入内殿,那延就将身上的雪花拂去才进去。

却只是站在内殿门口,朝里面喊了一声:父王。

许久,没有人应答。

他就这样一直等着。

直到李乔从里面出来。

二王爷,大王在等你。

他面色冷厉,眉梢高高蹙起,越过李乔,进去了。

此时的大殿内,胡邑王坐在床上,双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

尽管是一身黄袍睡衣,却依旧不失威严。

而他的床边,放着三样东西。

秉正亲自所写的供词。

银票。

私信。

那是那拓派人去刑部取来了,而这二刻时间里,他就将这一切都告诉了胡邑王。

全部交代一遍。

甚至还将那延给告了一状。

所以,现在胡邑王正在气头上!

那延一来,就等于是在踩地雷。

而此时,那拓就站在内殿中央,目光紧紧的落在那延身上。

嘴角上,带着及不可见的狡黠笑意。

心里不知多么的得意。

他就是要好好的看看,看看那延会落得怎样的下场,而他自己的心里已经在庆祝了。

那延走到内殿中央,却刻意与那拓保持了一点距离。

父王。

胡邑王看着他,闷声而气。

荒唐!

父王?

胡邑王大怒,一手抓起床边那三样东西,狠狠的丢在了地上。

那三样东西,就这样摊在了那拓和那延面前。

秉正那份供词书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字。

上面,还有一个手印。

是用血做印泥,印上去的。

十分醒目。

那延心里很明白,自己被那拓摆的这一道,差不多自己已经输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将头低下。

胡邑王说:我病重的这些日子里,将朝堂上下都交给你们去处理,你们倒好,次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之前是杜慕白被杀一事,现在又事关杜慕白!你们是不是要气死我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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