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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景容站在鸾乘旁,看着景萱从里面出来。
他上前,说,一路小心。
景萱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容来,谢七皇兄。
傻丫头,你既喊我一声皇兄,又何来谢?
她红着眼,哽咽歉疚:母妃和皇兄对你所做的事,我代他们与你对不起。
景容:事情已经过去,不必再提!
七皇兄
你只要记住,无论何事,都与你无关,你心里不需要歉疚,更不需要承担,如今你嫁去胡邑,难免会遭受困难,但皇兄能送你的,也只有珍重二字,将来,你要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她点头。
是啊,原先她母妃在宫中风光,皇兄在朝中风光,她这位公主嫁去胡邑,是给胡邑添了金,可现在,萧妃死了,景亦死了,那么,此刻安在她头上的就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的头衔,而是罪人!一个连父皇都厌恶她的罪人。
试问,胡邑人又怎会好好待她?
往后的苦,想想便知。
可
她本就是一个如同傀儡一般的死人,有何惧之?
景容与她交代了很多,最后将她送上了马车,他骑马在前,领着送亲的队伍一路出了宫、出了京x。
天不作美,又开始细雨绵绵。
十里红妆,染红一片。
景容不能送的太远,最后只能停了下来,目送着她离开。
那条路,仿佛铺满了刀剑利器,由着景萱踏过去。
萱儿,保重。
送亲的队伍在官道上行了一炷香时间。
眼看已经到了三里亭,景萱突然喊了一声:停。
外人有人听到,立马让队伍停下。
公主,何事?
前面山丘上有一个亭子,我想上去坐一坐。
她拨开马车帘子,下了马,宫女立马将伞撑在她头上。
宫女担忧,公主,下这么大的雨,你还是回马车里吧,在里面休息。
闷得慌,不舒服。她望着不远处山坡上的那个亭子,态度坚决,你们都不必跟着。
啊?
公主?
她偏头和自己的两个陪嫁宫女说,你们陪我过去就行,其余的人留在这里。
是。
一个宫女扶着她,一个宫女打着伞,将她慢慢搀扶上了那个山丘上。
上面有一个草盖的亭子。
虽然简陋,但很扎实。
而亭子里,纪云舒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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