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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景容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当看到学堂内的场景时,险些就晕了过去。
学堂,那是神圣之地,脏不得,污不得。
可现在,那些桌椅板凳坏的坏,倒的倒,墨汁和书本全部揉在了一团,简直像灾难现场。
于夫子生平最厌的,便是有人践踏书籍。
心底那个气啊!
老师!
一众学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全数朝于夫子围了上来。
老师,你看看这个外来人,是他将这里弄成这样的。
是啊,一定要将她赶出去。
老师,你看这事怎么办?
于夫子叹息,看了一眼受伤的林殊,然后吩咐两个学子,带他下去上药。
林殊不甘心,老师,你要为学生做主啊,这两鞭子,可不能白白挨了。
你先下去。
摆了摆手!
老师
下去!斥声。
林殊闭嘴,狠狠的揪了唐思一眼,这才由着自己两个同窗搀扶着走了。
唐思知道自己犯了错,将手里的银鞭一点一点的缠到腰上,而身边的莫若却悄悄朝她凑了过来。
问了一句,你干的?
她瞪了他一眼。
莫若一笑,暗暗朝她竖了一个大拇指,干的不错,再接再厉。
其实,他心想,唐思此次犯了这么大的错,大概这一路上也不会再让她继续跟着了,自己也不用再受罪,真是普天同庆。
于夫子与自己学生安慰了几句后,便看向景容,问,景公子,这事怎么办?
这水包丢的!
像个烫手的山芋。
接?
还是不接?
景容双眸深了一丝,垂眸一抬,走向纪云舒,问了一句,你受伤了没有?
她摇头!
那就好。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关心的,竟是纪云舒有没有受伤。
他转而朝于夫子深深的鞠了一躬,神情认真严肃,于夫子,此乃鸣山书院,一切,便都按你的规矩来,唐姑娘闹了事,是罚是打,由你来定。
唐思一听,立刻开口,凭什么罚我?我又不是他们的书院的人。
闭嘴。景容呵斥。
呃!
他厉眸一凛,只要你踏进来,便要按照这里的规矩来,闯了祸,就该罚,你是我带进来的人,倘若他们罚不得你、打不得你,那就由我来。
你
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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