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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说,莫若恍然。
我明白了,你这是给你父皇一记警钟呢!
你也不算傻。景容眉峰紧蹙,景亦雄心勃勃,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可父皇从未去深究,如今,他竟连自己的兄弟都不放过,而且,只要父皇再细想下去,便会发现当初太子围宫一事的端倪,太子天生胆小怕事,自小,又在父皇身边长大,又怎会做出围宫弑君的蠢事来?背后,必定有人煽风点火,而一直作为太子老师的那位潘先生,为何在太子倒台后却安然无恙?偏偏,又在举家离京当日,一家七口全都丧了命?父皇只要能想到此处,必定会对景亦多一份戒心,那也算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一份孝心了。
艾玛,说得感人肺腑!
祁祯帝能有你这个儿子,是他三生有幸!
莫若沉声,看样子,党争这道风,始终还是吹到你身上了。
或许吧。
莫若深笑,开始收拾起面前的药箱来。
又不咸不淡的问,你都不想关心一下卫奕的伤势吗?
你能这么快来给我看伤,说明他已经安然无恙了。
那倒是,只是卫奕受伤,纪先生心中十分自责,这几天,估计也要逗留安抚了,你自己好好处理吧,该办的事都赶紧办了。
嗯。
景容轻点了下头,再次起身,走到那扇敞开的窗子前。
外头已经很黑了!
隅角上挂着一盏灯笼,光线正好映照在墙角下的一只鸟儿身上,那鸟的翅膀似乎受了伤,在原地扑扇着翅膀,始终飞不上去。
碧绿的落叶被风摇曳而下,落在那只受伤的鸟儿旁边,鸟儿失去了飞翔的韧性,开始用尖嘴一下下的啄起那片树叶来,小一会儿,便将树叶啄出了一个又一个小小的窟窿。
他目光渐渐森冷起来,流窜着一股寒气,正好和外头虚暖的光线交织在一块。
诡异!
又让人捉摸不透。
徐徐半响,他才将窗户关上!
转身与莫若说,你不用管我了,去休息吧。
莫若却说,现在这个时候,我哪里还睡得下?反正你我都清醒着,那就一块坐着吧。
随你。
两人便在屋子里闲聊起来,说的,不是琐碎的事,就是一些陈年旧事。
而那些陈年旧事,偏偏跳过了孔虞那一段!
谁也没有提!
外头,唐思迟迟不见莫若出来,实在等的乏味,打了一个哈欠,只好折回了卫奕的屋子。
纪云舒还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那张书生气质的脸,明显憔悴了很多。
她侧眸看了一眼撑着下巴坐在桌边的唐思。
问,你怎么还没走?
这么晚了,你让我去哪儿?声音委屈。
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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