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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桢帝随即叹了一声气,一大清早,扰得朕心神烦闷。
这一听,旁边的老太监,上前关切道,皇上批了一晚的奏折,不如喝点暖粥,休息下吧。
恩!
老太监随即命人去端粥了。
祁桢帝只手抵在桌案上,托着沉重的脑袋,另一只手微抬,宽大的袖子挥了挥。
都退下吧。
景容与景亦只好颔首,退出了阜阳殿。
从里头出来,两人同行走了一段路。
直到南朝门时,景容被景亦拦住。
你是故意的?这话,景亦大概憋了一路。
此话怎讲?
景容淡问。
景亦面色难看,克制怒火,在宫门外拦下我时,你并没有说甘踌良是个阉人,你分明就是希望我进宫找父皇,然后你便可在父皇面前,掷我一招。
孩子,你有被害妄想症吧?
景容冷看了他一眼,景亦,我从来没想在父皇面前邀功,也没想掷你一招,而在宫门外的时候,我就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一定要插手的。
我果然是低估了你。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跟你争,若不是你方才态度坚决,不肯给人留一丝余地,我也不会这么做。景容面色严肃。
换来的,却是景亦讥笑一声。
狠厉道,现在,是你不给人留余地,你口口声声说你不争,可是你所做的一切,都说明了你在争,你很清楚,整个朝堂官员,无数双眼睛,都盯在你我身上,因为他们心里都知道,未来持玺之人,非你即我,而不是景华!要争,我便与你争到底。
这话,在景容的耳边,萦绕回旋。
而景亦,已经拂袖离开!
另一边,纪云舒从刑部大牢,回到了容王府。
她心中,惴惴不安,说不出那种感觉来。
刚到东苑,就瞧见卫奕坐在石阶上,手中提着一个白纸灯,晃来晃去。
卫奕猛然抬头,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去,冲着纪云舒傻傻一乐。
舒儿!
声音十分响亮!
纪云舒走到她身旁,缓缓坐下,你怎么知道我进来了?
舒儿忘记了吗?
恩?
卫奕指着她的脚踝,说,你脚上带着我送给你的链子啊,好远我就听见铃铛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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