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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容始终平静的眉梢往下微微一压,淡道:我不过就事论事,并非站在那一边,大家都是亲兄弟,何必分得这么清?
你错了。景亦那阴蜇的眼神中,挑起一道极光,唇角,如同一把锋锐的剪刀似的,点点绽开: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一点,我们心里,应该都有一面镜子吧。
清清楚楚!
明明白白!
八个大字,将亲情否决得一丝不剩!
景亦已经扬长而去。
景华回过神来,却除了愤怒还是愤怒,嘴上更是不甘的道了一声。
这个景亦,有何能耐与我相争,如今,我才是太子,将来也必定位居他之上,早晚有一日,我势要将他连根拔起,让他知道,与本太子作对的下场。
双拳紧握!
这话,无疑也是说给景容听的,相当于是给他一道警钟!
景容有些头疼,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此时此刻,纪云舒已经从萧妃宫中出来。
清冷的脸色和进去之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唇角上,却带着一丝让人察觉不到的笑。
窜进人的心魂中,不防而冷!
她一步步的朝着南门口的方向去,目光没有半寸的倾斜,直视着前方。
宫闱内起了大风,吹着她身上的袍子和青丝长发,朝着四周,不断的肆意飘扬。
就像是诡谲深宫内,一道让人触摸不到的风景。
而她的脑海中,回放着方才自己与萧妃的对话。
先生可喜欢这幅画?萧妃细细长长的眼眸尖上,染着似是得逞的韵味。
她觉得,这幅画,一定能打动纪云舒。
偏偏
白先生的画作,堪称绝美,后代世人,也必定会争相收藏,只是可惜,草民漂泊在外,没有安生之所,难保不会有露宿在外的一天,而这么贵重的一幅画放在身边,尽管草民用心爱护,恐怕也会有损,倒不如放在皇宫内来得安全。
这推脱的理由,总萧妃无法将这份殷勤继续献下去。
眼角上那抹得逞的韵味也当即紧收。
僵硬般的笑了笑:先生的聪明,本宫领教了!
娘娘言重。
萧妃终于从那张贵妃椅上起身,踩着那双銮金绣鞋,走到了纪云舒面前。
纪云舒也随即起身,如臣子一般的姿态站立着。
萧妃压低语气,突有深意的问了她一句。
先生觉得,地上走的,和天上飞的,哪个更有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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