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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那两个侍女惊骇回头,见是一目乌黑,一目雪白的闻语,表情顿时惴惴。
闻语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们快去重新做一碗端来。
许是见她神情温和,不像是要告密的样子,其中一个鼓起勇气道:“可是,就算我们重新端来,那时间也太长了……万一国师大人中途回来,我们……”
闻语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门口。
“啊,您是说,您可以替我们看守在这里吗!”两个侍女欣喜若狂,“您真是太好了,您救了我们的命啊!”
闻语笑着摇摇头,做了个催促的手势,示意她们快走。
两个侍女急急忙忙地冲闻语行了一礼,紧接着就火急火燎地朝着膳房的方向跑过去了。
闻语收敛笑意,看向身后紧闭的雕花木门。
大殿里,一直闭目不语的封北猎忽然眉头皱起,座下的大臣立即止住话头,他睁眼笑道:“无事,您可以继续说。”
闻语穿过重重耳室,站在这间宽阔华丽的书房内,仔细环顾着四周。
四壁悬挂琴剑却又与墙壁齐平,贮书处的立柜漆黑光润,设鼎处簪着数枝白玉的荷花,镂雕的屏风贴金描翠,镶嵌着碧玉的苍翠劲松,一列曲折排开,将后面朦胧荡漾的纱帐藏在一片若隐若现中,地上还铺着厚重浓密的织锦地毯,空气中亦燃烧着缕缕甜蜜的馨香,令人心旷神怡,飘飘不知何方……这般富丽与雅致相结合的摆设,就是在最惯于享乐的纹娥的宫殿里都看不到。
所以,那件最要紧的东西会在哪呢?
她心知自己不能在这里待得太久,一切都要速战速决。她努力回想着逐夷告诉她的信息,一张山图,很大,破旧,而且还要经常用朱笔勾描……
破旧而大,证明它不能翻复折叠,只能摊开;要经常用朱笔勾描,那便只能将其放在离自己尽量靠近的地方,不能挪动太远……
她的目光汇聚在脚下的地毯上。
她趴在地上,用手掌轻轻叩击着地面,听不出什么异常的响动,她又在屋内转悠了一圈,最终看见了笔架上摆放的小小朱笔。
笔的尖端还是湿润的,其下的檀木被朱色晕染开了深深的一圈,她看着笔,试探性地伸手将它拿了起来。
地上忽然传来一阵奇异的晃动,她心脏一松,又随之快而猛烈地在胸膛中敲击起来,她紧紧盯着那块翻转起来的地面,手中的笔随时打算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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