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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元嘉点点头,还补了一句:“也是,你无需更衣。我很快就好。那你少坐片刻。要茶水,吩咐下人就是。”
“嗯。”程勉若有所思地答应了。
刚脱下上衣,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瞿元嘉忙把衣服拉上,诧异地望向踱步而来的程勉:“怎么了?”
程勉还是不说话,神情甚至有几分高深莫测的意味,又换了一张榻坐。瞿元嘉这下真的心里发起毛来:“……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看看你。今天你隔得远,没看仔细。”
瞿元嘉脸上一热,又笑了:“哪里你没看过的?”
程勉一撇嘴:“那不就得了。”
然而当他再一次脱下外衣,程勉又动了。
再怎么自嘲是活夜叉,一尊活色生香的菩萨近在咫尺,瞿元嘉也不得不开悟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程勉一步步走到眼前,严肃得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坏事,非要在此刻捱天谴。可当两个人真的近到呼吸和心跳都不分彼此之际,程勉毫无预兆地轻轻舔了一口瞿元嘉的胸口,皱眉道:“……咸的。”
三魂七魄刹时间都狠狠动摇起来,阳光晃得人简直站不住,瞿元嘉咬牙切齿,胆气横生地将人扛在了肩上。
……
待赶到在安王府的宴会厅外,将将踩着点。灯火让程勉脸上的红晕不再显眼,就是无论领口的掩饰如何完美无瑕,瞿元嘉总是很难不去看之前留下齿痕的位置,反复确认无论从哪个角度都看不出端倪,甚至在进堂前四近无人处还拉住程勉,格外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程勉嘴角一扬,低声说:“怕什么。看到了又怎么样?要是问,我就说是情人咬的。”
后颈仿佛吹过了一阵风,瞿元嘉一顿,正色说:“你仔细我娘要找人来见一见。”
“不要紧。有夫之妇,见不得。”
瞿元嘉朝后一仰,瞪大眼睛:“你不要污蔑我。“
“谁说是你了?你倒是想得美。”程勉轻轻一笑,又说,“还是快点进去吧,我腿软。”
安王风流,而娄氏又不能视物,安王府的家宴素来不乏丝竹和歌舞,尤其是家中的乐伎,称得上是冠绝帝京。
在乐声中,瞿元嘉特地先环顾四周,发现萧恂也没到,自己和程勉并不是最迟。尚来不及庆幸,安王指着萧恒边上的座位道:“五郎与大郎做个伴吧。你素来和元嘉要好,但分开一顿饭,总是要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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