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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伸出双臂,锁住程勉,在他耳边说:“我要你留在里面……除了你,不会有别人了……我只要你。”
话音刚落,程勉将萧曜钉住,遮住他的双眼,无声地回应了他。
这一天的第二场情事,始于萧曜有气无力的一句“你一次就好么”,待到止歇,萧曜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又被这骗子骗了,什么“无趣”,难怪女人会喜欢他,可这时他已经浑身好像随时都要散架,口干舌燥,只能任面无表情却眉眼间皆是习习春意的程勉将自己收拾干净,纵然有翻旧账的心,这时也只顾盯着人看去了。
昏昏沉沉睡着前,萧曜身体里快意的余韵比痛苦更鲜明,可到了第二天再醒来,立刻知道了厉害——别说本来就痛的胳膊,从眼睛到手指,简直无一处不在痛,连坐起来喝口水都伤筋动骨,茶水几乎是靠程勉哺给他的。
萧曜发了一场烧,又不准程勉告诉别人,更不准冯童来伺候,气息奄奄睡了一天一夜,每次醒来,感觉到程勉在近旁,就要点水喝,又睡过去,有一次萧曜喝了水,找到点声音,总疑心自己是在做梦,好在梦里也有程勉,就问他:“……你怎么会答应。“
梦里的这个程勉温柔得不像话,回答又怅然又柔和:“是啊,我为什么还要答应。”
萧曜少年时最常许的心愿是“不要生病”,很快他发现这愿望实在太遥不可及,退而求其次,盼望着生病时,能有人陪他一起躺在床上,打发病中时光。
但这退而求其次的心愿也不可得,少时的大多数时光,都寂静而漫长。不想多年之后,他已经不怎么生病了,却有了陪他打发卧床时间的人——至于这人也是让他卧床的始作俑者,他却一点也不在乎了。
萧曜连冯童都不准近身,卧床这一两天里服侍的重任,只能由程勉一力承担下来。程勉对自己的起居固然是漫不经心得过且过,但对此时的萧曜,倒是说得上耐心细致,连在榻上饮水吃饭都容忍了。
低烧退下来之后,萧曜依然浑身没有力气,也没有胃口,又不饿,就多躺了半天。他休息足了,有了精神,便时不时翻个身,找程勉说话,说得都是少年时的事情,说着说着,看程勉也没有打断他的意思,又要程勉也躺回来,美其名曰“补觉”。
他坚持再三,程勉实在做不了其他任何事情,只能脱掉外袍又躺回去。人刚躺好,萧曜的手脚已经缠了过来。他自己浑身都热,理直气壮给程勉暖和手脚,程勉一躲,他就抽气,如是拉锯了几个来回,程勉终于不胜其扰,转过来对萧曜正色说:“你看来也是好了,你再这样,我要送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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