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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元嘉对他一笑:“进内廷的倒是没有。我也不进去,就是打听打听。”

“那……你要小心。不要和他们硬来。”

瞿元嘉无奈摇头:“你自己记得这话就好。”

隔着车帘,程勉看见瞿元嘉走向守城的禁卫,说了短短几句话后,他便回来了。

门帘一动,程勉立刻迎上前,追问:“怎么样?”

“陛下是不在宫里。冯童也出宫了。”

“那……”

瞿元嘉笑了笑:“以前的你从来不这么心急。我已经问到了,都在翠屏宫。”

……

程勉从不知道到翠屏宫的路程有这么长。

在他不知道第几次掀起车帘看路之后,瞿元嘉终于说话了:“最多再一刻就到了,不要心急。”

天色近于全暗,程勉也知道马跑不快,讪讪放下帘子:“……我也不想心急。”

瞿元嘉调整了一下坐姿,正色对程勉说:“稍后见到陛下,你想好了说词没有?”

程勉苦着脸摇头:“跪地求他还不够么?”

“他的脾气秉性你应该比我清楚得多。你想怎么说,就只管说。”瞿元嘉略一迟疑,又说,“不过,若真的如你所说,这宫女是因为私自将陛下弹过的曲子弹与你听而受罚,这是她咎由自取,该罚。”

一路上瞿元嘉都是在好言宽慰,眼看着就要到翠屏宫了,居然忽然冒出这样一番话,程勉不由得大吃一惊:“元嘉,这话不对,就算是她不该弹给我听,也不该死啊。”

瞿元嘉轻轻皱眉:“倘若她不是弹曲子给你听,而是将你说的话传给第三人听,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我自己说的话,不怪我说,倒怪人家传么?”程勉咬咬牙,难受地说,“这事全是我不好……要是我除夕那天没喝酒,不多嘴,就不会忘记她的叮嘱了。这件事全是因我而起,现在她不知是死是活,我不能不管她。”

“……刚才是我说错了。”瞿元嘉沉默了许久,忽然望着程勉一笑,“以前大郎三郎欺负我,你也是一样。”

程勉一愣,也不管瞿元嘉口中的“大郎”和“三郎”是谁,只是问:“他们为什么欺负你?”

瞿元嘉还是笑,一边笑一边摇头:“这么说也不对。那时他们是主人,我是仆人,哪里说得上这两个字。只是你从不会这样。五郎,世人说你世故强硬,那都是看错了。你总是心软。”

无论是“强硬”还是“心软”,程勉只觉得都是在说别人,反正无论如何不是自己。但瞿元嘉此时伤感的神色让他没来由地难受,他轻声说:“那是他们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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