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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了你！”陆登荣一拳砸过去。

樊宇达摔倒在地上，却好似没有感觉到疼痛，自顾自地说：“武立……他也该死！不就是有钱的暴发户吗？没了爸他什么都不是！还真把我当畜生一样随便支使，该死！你们都该死！”显然，他受那鬼气的影响，下意识吐出所有心里话。

武立黑了脸：“我把你当兄弟，你是这么看我的？”

一旁的王定也是难以置信：“老大对你那么好，从来没亏待过你，你居然这么想他？亏我还帮你说过话，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苏集又问：“小动物也是你弄死的？”

“不就是几只猫几条狗吗？用它们发泄一下我的怒气就是它们存在的价值了！”樊宇达说着，哈哈大笑，“你不知道吗？看着它们一边哀鸣尖叫，一边窒息死掉，真的好解压啊！”

苏集眼中氤氲着火气。

人渣！

他看向侯奇霖，冷冷地说：“侯警官，你听到了吧？”

侯奇霖严肃地说：“请放心，我们一定会秉公办理，找出证据将他绳之以法。”

“嗯。”苏集点点头。

他可以用神仙手段来证明樊宇达是凶手，但在现代社会，还是需要靠法律和证据来说话的。不过，这个樊宇达明显是激情杀人，想必证据很快就能找到。而苏集也不过是通过自己的方法加速案件的解决罢了。

他看向陆登荣，问：“你有什么话想跟你的女友说的吗？”

陆登荣深深地望着赵依兰，眼眶含泪。

他的心中充斥着难言的愤怒、悲痛和自责。

深爱的人如此痛苦地死去，他却完全不知情！

“依兰……”陆登荣哽咽，“我爱你！”

赵依兰呆滞地扭头看向陆登荣，因怨气而扭曲的脸上竟缓缓流下两行眼泪。

陆登荣嚎啕大哭，不能自已。

苏集忍不住叹息一声。

你永远都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会先到来。

所以，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要珍惜现在的幸福啊！

想着，苏集忍不住紧紧握住贺君鸣的手。

贺君鸣似是感应到他悲伤的情绪，用力回握。

良久，等陆登荣哭够了，苏集才对赵依兰说：“赵依兰，你的冤情已经被听见，警方会为你主持公道，你该入轮回了！”说着，他手中的天蓬副印闪了三下。

一道纯白的光芒从副印中飞出，落在赵依兰头上。她身上的黑气瞬间被净化，周围的白光也化作一只只猫和狗。

紧接着，不知从何处飞来一群巨大的白色蝴蝶。蝴蝶落在它们身上，身影逐渐透明。

赵依兰恢复清明，朝苏集鞠了一躬，又深深地望了眼陆登荣。

然后，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些白光化成的猫与狗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