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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怎么能不知道?”杨不惑故作幽怨,“远之不爱说话,我这个做兄长的,这么多年也没能提姑姑多照顾照顾他,有心想与他培养兄弟感情,打听打听他一些私事,偏偏出了某人,他从不爱说自己的任何事情与我知晓。”
温贤挠挠脸:“远之都跟您说我什么了?”
“我想想啊,”杨不惑回忆了一下,“大约都是一些你如何如何好,他如何如何爱你,诸如此类。”
温贤轻咳一声:“兄长说笑了,远之从不说……如何爱我之类。”
杨不惑轻笑:“你倒是了解他,不过有些话,并不一定要说出口,旁人才能听得出,有些感情也藏不住,字里行间的,有意无意总能流出来些许。”
温贤呵呵笑了笑,模样憨厚可爱。
杨不惑道:“既然把话说开了,你以后也不要再跟我道歉了,温贤,虽然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但我还是要再跟你说一遍,因为你太善良了,我怕你事后要钻牛角尖,不管我试药的结果如何,即便我遇到不测,记住,这是我的选择,我自己的选择我自己承担后果,跟你没有关系,你不需要内疚,更不需要自责,明白吗?”
“兄长。”
“你肯叫我兄长,那就要乖乖听兄长的话,”杨不惑道,“以后远之就交给你了,至于我爷爷他们,虽然一时半会他们可能接受不了,但是我相信,总有一日他们会接纳你的,因为你值得。”
温贤之前好容易忍住的眼泪,这会儿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兄长……”
“好了,别哭了,我忍你可不是要看你哭,是先让你知道,在我心里你跟远之一样,都是我的弟弟,你明白吗?”
温贤哭得稀里哗啦:“嗯!”
杨不惑无奈道:“怎么还越哭越惨了?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得亏远之不在这,否则让他看到我让你哭成这样,他指不定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怎么棒打鸳鸯了呢。”
温贤噗嗤一乐,没忍住。
从杨不惑的房间出来,方藜在廊下等他。
“方叔……”
方藜伸手,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时候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我先带你去客房休息,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
两人刚走出几步,就见杨画急匆匆进了院子,抬头朝温贤笑道:“小贤,你快看,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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