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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大家都心知肚明,苏有信也不会承认,当即回了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远之嗤笑一声,倒也没有追问,只是走到一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一只手指着下巴坐在那儿轻轻闭上了眼。
他这副态度,苏有信自然也不会再上去跟他说话,轻哼一声,便离开了灵堂找蒋玉梅去了。
蒋玉梅还在卧室的沙发上坐着,为苏耀强叫回苏远之的事情而烦躁。
“妈。”
听到苏有信的声音,蒋玉梅睁开眼看向他:“有信,看见了吗?”
苏有信自然之道蒋玉梅指的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脸色不是很光明。
蒋玉梅冷笑一声,眼中尽是嘲讽道:“昨日他还说,以后一定会加倍对我好,会好好照顾我们母子,绝不会再让我们受到一丝伤害,今日就把那个野种叫了回来,这么多年了,他这说一套做一套的功夫,倒是丝毫不减当年。”
“妈,”苏有信连忙将门窗关严实,“您小心让爸听见。”
“听见就听见!我说错了吗?”
蒋玉梅看来是真的憋了一肚子火,这会儿当着儿子的面,终于忍不住发泄了出来,可她终究是能忍的,一声咆哮之后,自己闭了闭眼就给调整了过来,蒋玉梅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已经冷静了许多。
“有信,你知道他是怎么跟我说的吗?”蒋玉梅皮笑肉不要,一脸慈和道,“他说有怜的死,让他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他实在不忍心在看到自己的骨肉再出事,到了他这个年纪,最怕的就是这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听,当初杨婳偷男人被他抓个正着,人家自己都说了,苏远之不是他的骨肉,他如今倒是上赶着给人当爹了?”
当年杨婳偷人被苏耀强捉奸在床,耀强当时已经是南京城的大都督,当然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丑事外传,苏耀强当即就让人把杨婳送去了城外的一座尼姑庵,苏耀强当时怒上心头,等过了几日他想再去找杨婳问清楚此事时,却听说杨婳已经“畏罪自杀”了,尼姑庵后院的一口井,杨婳跳下去之后,连尸骸都没捞上来。
死前杨婳给苏耀强留了遗书,说是遗书,更像是罪己书,杨婳在遗书里坦言,苏远之其实并非苏大帅之子,当年苏耀强常年征战,杨婳自己耐不住寂寞,已经跟不知多少男子发生过关系,以至于苏远之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杨婳自己都不清楚。
这么多年,苏耀强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因此实在不忍心再欺骗苏耀强,临死之前将真相告诉了苏耀强。
苏耀强也是因此与苏远之父子之间彻底生出嫌隙,以至于后来,苏远之和苏有信在东瀛出事,苏耀强毫不犹豫选择了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对苏远之,他当时甚至想,如果这个“野种”能就此死在东瀛,与他而言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啊,至少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曾今被戴过绿帽子。
多年过去,苏耀强真的一度以为苏远之已经死了,直到苏远之从德国回来,看着苏远之与杨婳相似的面容,陈年被带绿帽子的羞辱感和此人很可能并不是自己儿子的愤怒加在一起,让苏耀强根本没办法心平气和的面对苏远之,对他苏耀强没有半点耐心,甚至只要一看到他,就像训斥他、怒骂他、抽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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