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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戏子死前给孙老板留了遗书,说自己并不是因为被羞辱才自杀,毕竟他们那行当,被羞辱的还少吗?是因为他的爱死了,他的心死了,人活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所以他一把火烧了自己,既然什么都带不走,那便什么也不留下。
那之后不久,杨不惑便失去了一位挚友。
杨不惑听了苏远之说的那些,越是听到后来,越是发现自己根本无从下手,苏远之说起温贤的时候,跟孙老板说起那梨园戏子时很像。
杨不惑最终幽幽一叹:“远之,你当真决定了?要与他厮守终生?”
苏远之毫不犹豫道:“是。”
杨不惑看着他,想起孙老板,想起孙老板的结局,若是那样,他道宁愿苏远之跟一个男子过一辈子。
杨不惑掩着唇咳嗽几声,低哑道:“这件事……你容我再好好想想吧,我敢肯定,爷爷怕是接受不了。”
苏远之直接站起身给杨不惑行了个大礼:“兄长费心了。”
杨不惑愣了一下,豁然一笑道:“远之啊远之,我如今算是明白了,看来你是真的爱惨了你家中那位啊。”
否则如此孤傲的一个人,哪里肯这样就低头呢?
苏远之当即也默认了。
杨不惑之后也没敢留苏远之太久,就把人打发走了,苏远之知道他是怕自己的病传染,杨不惑太小心翼翼了,这也说明他这位兄长着实心太软,也真是看中这点,苏远之才会将一切告诉杨不惑,因为他笃定杨不惑不会不帮他的。
苏远之在军校的心理学不是白学的,他若真愿意沉下心,没有什么是他看不透的,苏远之自己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第一个算计的,竟然就是自己最亲的人,不过想到温贤,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从杨不惑那儿出来,苏远之又去找了管家吴先来,将方藜写的药方,交给了吴先来。
吴先来拿着药方看了看,道:“这……这当真是大夫开的药方?”
苏远之不解道:“药方有问题?”
吴先来忙摆手:“不不不,表少爷您别误会,您带来的大夫开的药方,自然没有问题,只是这药方跟以前那些给少东家看病的大夫写的医嘱,似乎有些另辟蹊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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