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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学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兆言原本底子就不如她好,这几年在深宫养尊处优,亲政后更少有功夫练武,哪能和军营里成日操练的人相比,梅花枪法更是杨氏家传武学的精髓。三五十招过后,高下已分,那杆卸去枪头的木柄数次点到他面门,他却屡败屡战,愈挫愈勇,过了百招犹不肯认输。

六郎以前说兆言出招有个缺点,逼急了就爱胡来,不按套路自创怪招,偶尔出奇制胜那只是运气好罢了。颖坤侧身避过他向自己心口刺来的一枪,枪杆横在她胸前。一般人下一招要么撤回重新出招,要么就势横扫袭人咽喉面门。她见枪杆贴着她胸口向上,弯腰仰面打算躲开横扫,枪杆到了脖子下方却停住了,枪头下压绞住她手里的长枪,兆言顺势贴到她身后,连带手臂也一同被他反绞压制。

颖坤立时陷入不利境地,左手反剪,右手被两支枪格在中间。因为只是切磋,他的枪杆没有扼住她的咽喉,而是往下沉了几寸压在她胸口,反增了几分尴尬。他两只手各握住枪杆一边,相隔很近,仿佛从后面把她抱在怀里。

颖坤常与将士切磋比武,肢体相触在所难免,比这更暧昧的姿势也发生过,她从未在意。既然想习武从军,就该忘记自己是个女人。但是这回,兴许是环境使然,没了军营的气氛,她竟隐隐觉得有一丝异样。

已过百招,两人都出了汗气喘吁吁,身后男人汗湿的身躯热力蒸腾,紧贴住她后背,她都能感觉到他胸腔里心脏跳得又快又急。他呼出的热气扫在她颈后领口中,声音低沉微喘,近在耳畔:“你认不认输?”

她放松力道:“这招是臣落败。”

过了许久仍不见他松手:“那今日比试算我赢了?”

颖坤道:“臣只输此一招而已,之前那么多招都不算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到决胜之局,谁能妄下定论?”他居然耍起赖皮,双臂勒得更紧,“你不肯认输也行,咱们再行比过,只是眼下这等劣势,你要如何反败为胜?”

“陛下如此执着于输赢,莫怪侍卫们都不肯使出全力和你比试。”她冷然道,身子蓦地往下一沉。兆言发觉腹下被她弯腰顶住,惊惶欲撤,右臂却被她扣在手中,双脚已然离地。天旋地转轰然巨响,整个人被她甩起从头顶摔了过去。

这一下摔得狠了,饶是演武堂地上铺了防止跌撞的软木,他还是眼冒金星在地下躺了很久才爬得起来,回头看到她持枪凛然站在身后,不卑不亢。他双手撑地,眼前发黑又跌坐回去,苦笑道:“你下手可真狠。”

“陛下的武艺果然荒疏了。臣在军中与将士比武,只要不伤性命,下手还要比这狠得多。宫中侍卫不敢下重手出全力,是因为太爱护陛下。”她把枪杆插回兵器架上,抱拳于胸,“承让。”

☆、第二章 香山会1

冬季日头短,颖坤与兆言比试完回到家中,天已断黑。一进门却碰见七郎,她问道:“七哥,你不是说今晚有约,现在才出发?”

七郎道:“哦,有人家中突发急事,改天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正要出去接你。”

颖坤笑道:“我在宫里随侍陛下能出什么事?七哥,过完年我就廿七岁了,又有武艺傍身,你别总当我小孩子似的好不好?”

七郎也笑了:“家里除了萱儿就数你最小,活再大年岁也当你是孩子。这么长时间你一直跟陛下在一起?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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