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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话的好奇道:“真的一个都没有?不可能吧。就算殿下自己约束着,也有的是人主动往他身上贴。”
“私下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明面上封赏的是一个也没有。”
“殿下可真给吴国公主面子,就算是驸马也未必只守着公主一个人,也有纳妾养伎的,何况还是太子。”
“这你就不懂了,这位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公主,据说殿下去吴国都城之前就跟她认识了,私相授受,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连真正的帝女都不要,求着吴国皇帝把她封为公主嫁过来的。”宫女挡住嘴声音更低,“刚刚我进去时留意看了,床褥上没有落红!”
另一名宫女窃笑:“原来殿下是早就尝过甜头了,难怪一直念念不忘。真的叫了两个时辰,你们在外头都听见了?没想到身份尊贵金枝玉叶的公主也这么……”
“再尊贵的公主到了床上也是女人。就像后宫那些嫔妃,走出来一个个都端庄典雅,其实关起门来门道多着呢!不然后宫这么多女人,千姿百色,光凭容貌怎么能牢牢抓住君王的心?”
……
杨末就算再不懂男女之事,听到这里也大约明白了,她这副香汗淋漓娇弱脱力的模样确实容易让人以为是床笫承欢纵欲过度所致,宇文徕故意解开衣服衣冠不整原来是为了这个。他们这样以为也好,新婚之夜不洞房才更惹人猜疑。
不一会儿川贝雪梨水送来,她喝了一大盅,把汤里的梨也吃了,总算恢复了些许气力,能不用别人搀扶自己行走。回到御房中,宇文徕已经先她一步洗漱完毕,换了另一身牙白常服,发冠也解开散在肩上,正坐在床头等着,看到她回来展颜微笑。
他本就长得俊美无俦,此时洗濯一新,白衣翩然长发垂肩,四下锦幔灯烛交映,这一笑直令满室生辉。杨末心头一震,想起宫女们的对话,他的面容姿态看在眼里就多了几分异样,眉梢眼角透出些许妖异春情来。
许是余毒还在,她又觉得心跳加快了。
他走上前来执她的手,她立刻烫着了似的甩开,他又趋上一步抓住,翻开掌心查看。被簪子扎破的地方已经结了痂,豆大一点疤痕,小心掩饰不容易被发现。他抬起眼角瞥了她一眼:“婢女看到了吗?”
“嗯……”一出声发现嗓子又痛又哑,不禁又想起宫女们关于她叫声的误解,愈发不自在。侍女当然发现了她手里的伤口,还调笑说:“殿下太不怜香惜玉了,怎么还能让簪子扎到手?”要去拿纱布替她裹上,被她沉下脸拒绝了。她清了清嗓子仍觉得嘶哑灼痛,索性闭口不言,只点了点头。
“看到就看到吧,没什么大不了,如果有人问起就推给我。”他的指尖在掌心里轻轻按了按,柔声问,“还疼不疼?”见她摇头,又说:“幸而伤口不大,包扎反而引人注目,露着透气或许好得更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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