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页(1 / 2)
观完礼后,裴青的差事也算完结,简单收拾了随身的衣物准备往返。坐在马车上时,却忽然唤赶车的宽叔将马车停下。傅百善掀了车帘子好奇地张望,见不过是寻常街景,不免嗔道:“老宅子还一摊子事呢,我可没空闲陪你瞎逛!”
裴青惬意地靠在弹墨大迎枕上半眯着眼睛,手却不老实地摩挲着媳妇的腰肢,不紧不慢地道:“算算时辰也该到了,等会让你看场好戏!”
傅百善便转过身依偎在他身边,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英雄,觉得这人哪哪都好。脸上因为经常不言苟笑形成的深深纹路,眼睑翕张之间冷摄迫人,眉锋浓密如刀刃。裴青眼皮都未抬,懒洋洋地问道:“怎么把为夫盯个没完,这两天还没把你服侍好?等家去了我再打整精神,衙门里的床还是太小了!”
傅百善只觉这人脸皮忒厚,虽然声音低,也保不齐隔着一道帘子的宽叔听着了,恨恨地在男人腰肋骨上狠掐了一把权当是出气。夫妻二人正在无声地打情骂俏之际,街面上突然传来震天价的一阵哭喊。
傅百善唬了一跳,忙掀帘子去看。
就见长长的一列队伍,抬着两口棺材举着丈高的白幡,打头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哭得身子都站不直。一行人边洒纸钱边疾步而走,看那模样分明的是家里死了人出丧的,颇为怪异的是这些人不往城外走却往城里走。
裴青将媳妇儿拉住,又吩咐宽叔尽管赶路。等马车拐上另一条巷子了才低声道:“这是浙江水师提督李应雄的家眷,知晓了今日是曾闵秀的大喜之日,特地举家前来相贺的!”
傅百善眼睛一点点睁大,半晌才讷讷言道:“是你告诉李家的,你这不存心给别人添堵吗?”
裴青眼角噙了一点笑意,凑过来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方道:“曾徐二人惟利是图是豺狼虎豹的凉薄性子,即便有一点良心也是有限,偏你心善见不得别人对你的半点好。唉,这件事我不做自然还有别人做,曾闵秀自己作下的孽终究是要偿还的!”
傅百善想起曾闵秀的为人,不得不承认丈夫说得极对,瘪嘴拄着下巴问道:“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裴青望着她水汪汪的一双杏仁眼,忽地想起当年在水边两人联手收拾越秀山毕秀才时的情形。彼此,尚年幼的小女孩面目沉静地说:那人该死!
裴青心里顿时软做一团,将媳妇抱在膝上道:“曾氏行事狠毒,那时她为了威慑朝庭好谋取更大的利益,将浙江水师提督李应雄父子双双害死不说,还伤亡了数百平民。李应雄的遗孀被曾闵秀害得成了绝户,对她是恨之入骨。却碍于朝堂律法不能伸冤报屈,如今给曾徐二添点堵又算得了什么?”
傅百善看着他一脸正经的模样,狐疑道:“你只是通风报信没有煽风点火,我不相信?”
裴青在自个媳妇儿面前有什么不能说的,遂凉凉一笑道:“当年徐直逃离青州时设计一出大戏,故意让小曾氏在银楼里乔张做致,使你远走倭国我失足落马,我俩差点劳燕分飞。他害我如此之苦,偏偏最后一死了之,我的冤屈找谁说。”
↑返回顶部↑